驼队落脚的地方。绥戎城没鄯城大,食宿也简陋,赶了一大的路大伙都累了,随便吃了些就睡去。
初七早上刚和李商打过架,虽说谢惟罚了他,但他的那些狗腿子不知道藏有什么坏心眼,干脆她自个儿找了个草坨子,紧挨着阿财睡了,到了天明自然会有人来找她,正当要闭眼,耳边响起女子的哭声,继继续续,忽远忽近,她觉得奇怪,坐起身环顾四周,此时,前面晃过一道熟悉的身影,正是李商,风风火火的直往谢惟的帐篷里去。
初七好奇这么晚他去谢惟那边做什么,正想着跟上,女子的哭声越来越清晰,而且不止两三个,初七环顾空旷的四处,心想:莫非闹鬼不成?再看看李商,犹豫了会儿还是追着哭声而去。
与此同时,李商进了谢惟的帐篷,他刚与林校尉喝完酒,身上沾染了刺鼻的酒味儿,少年心气重,白天丢面子的事让他郁闷了好一阵子,酒喝多了就口不择言,狠狠地把初七这惹祸精骂了。
自他被父亲扔到谢惟的手里后,苦没有少吃过,平时也很听谢惟的话,念着自己长安子弟的身份,谢惟也不应该让他做这么丢人的事,李商越想越气,一入帐篷后就臭着张脸,神鬼勿近。
谢惟闻到他身上的酒味,眉微皱,亲手倒了一碗梅子汤递给李商,李商冷哼一声,扭头不接,语气冷硬地说:“我要把小鬼赶走,天底下这么大再去找一个长得像的女子罢了。”
“我已收到长安的信,你姨母万分心焦,我在信中答应她将此事办妥,你总不能让我食言。”说着,谢惟把梅子汤放在案角,喝不喝随意。
李商不吭声了,呼着粗气,郁闷至极。
片刻后,谢惟又道:“我想让成礼走。”
李商瞠圆双眼,咋呼起来,“凭什么让他走?他是我的人!”
“就因为是你的人,所以我想让他走。”
“哈?你不会为了那捡来的初七吧?!你让我牵驼骆我牵了,这下又把我的人赶走,你让我以后如何在众人面前立足?”
李商气极,酒气上头更是口干舌躁,他一把端起梅子汤,喝了个底朝天,冰凉酸爽的梅子汤一入喉,酸得他脸都抽搐了。
谢惟不咸不淡地说:“你太冲动,容易轻信谗言,仔细想想,成礼借你的名做过多少事,又在你面前搬弄过几次事非?”
“哪有!”李商不服气,“平时我把他们收拾得服服贴贴。”
“那成礼故意撞阿炳挑事,这不是你的授意是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