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惟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蹙起眉头,抬头稍微打量初七几眼,认真回道:“也不能这样说,比来时胖不少。”
初七心被吊到嗓子眼,暗骂自己不争气,都告诫好几次别吃这么多,可以一见好吃的就忍不住往嘴里塞。
难道自个儿的身材正好符合他的胃口?
初七瑟瑟发抖,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“郎君,我这是虚胖,抵不上用。”
“我看你挺结实的,阿囡也向我夸奖过你箭术好。”
初七:“……”
谢阿囡这不靠谱的。
“郎君,你瞧我这般弱小,长得又矮,我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想走吗?”谢惟冷声而道,两眼盯着初七身后的阿财,这阿财和初七一样,到了好地方就拼命吃,把自己吃圆润了,毛色也亮丽不少。
初七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平时巧舌如簧,眼下半个字都蹦不出来。
一阵微风起,初七隐约听到若有似无的叹息。
“晚上冷,先跟我回去吧。”
谢惟转身往红玉馆走去,不知道为什么,初七十分听话的跟在他身后,仿佛跟看不见的绳牵着。
初七随谢惟来到屋内,案上的省油灯还亮着,灯边摆有笔墨,账册一卷一卷叠得齐整,靠墙的榻褥没铺开,似乎好几天都没人睡的样子。
初七心慌极了,以前遇到狼也没像现在这么害怕,她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,期盼能快些天亮,可老天爷就像故意和她作对,光阴在此时此刻纹丝不动。
“坐。”
谢惟让初七入座,初七不敢不从,她居坐在锦垫上分外乖巧,时不时偷睨谢惟的脸色,淡淡的烛光晃着他脸上的影子,柔了冰冷的唇角和不常笑的眼,男身女相,老人常说这种样貌的人不吉利。
初七垂下眸,紧张地抠起指甲。谢惟眼观鼻,鼻观心,一手扶袖一手研墨,墨砚摩挲时的沙沙声就像磨在初七的心头,初七又忍不住看向窗外,天怎么还没亮。
初七越是坐如针毡,谢惟越是淡然,墨越是磨得慢,小半刻后,初七坐不住了,一手夺过谢惟手中墨,咬牙切齿的在砚上一通狂磨,像是和砚有仇。
“郎君,我来替你磨吧,你瞧,我磨得多快!”
初七说着,丝毫没留意到墨点飞溅,“啪”,一柄折扇冷不丁的敲上她脑门。
“哎哟!”
初七吃痛捂了下额头,放开手后脑门上多出三条墨指痕,她可怜兮兮地望向谢惟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