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清芷也笑了笑,说:“我知此次回京,陛下定会找理由将我留在金陵,所以,我不能任人鱼肉,虽然,没有想到居然是招婿这一招,但是好在,也可以利用。”
范黎点点头,赞赏说:“不错,任何时候,都不能寄希望于别人,破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,不错。”
洛清芷还是叹息,说:“下招那天,陛下试探了我。”顿了顿,继续说:“他言说,要我来选皇位的继承人,我含糊了一下,说自己志不在此。”
洛清芷轻笑一声,说:“我也好,洛家也罢,要的从来都不是至尊之位,可惜,先皇当年不信,如今的陛下也未必信。”
“......乱流将至,将军要早做打算。”范黎说着。
洛清芷压低了声音,带着试探的意味,说:“先生,如果,如果我的打算,与先生的打算不一致呢......”
范黎沉默着,好一会,才回答:“......我是将军的谋臣,将军的选择,便是范黎的选择,十年前是,如今也是......”
洛清芷微怔,有些失落,说:“十年前吗?先生,如果那个时候父王和阿兄还在,一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......北府军不至于连旗号也保不住,我终究是赶不上他们的......”
刚刚妇人话中“北府军”几字还是让她想起了不少事情,北府军,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如今的平北军其实是北府军,高衍登基后下的第一道诏书,就是改旗号,意味着告诉全天下,军权永远凌驾一切。
深冬的金陵,又开始飘雪,范黎微微咳嗽。
咳嗽声唤回了洛清芷,问:“先生一路劳顿,今夜就到这里吧,我送您回去休息。”
范黎摆摆手,说:“将军,自你启蒙后,我便一直教导你,你能力如何,我最是清楚。”
“先生?”洛清芷唤了一声,微微低头。
范黎继续说:“阿洛呀,你虽为女子,但是,遇事刚毅决断,坚韧非常,天性良善,让你不至于每每干净杀绝,总是给别人留有余地,也给自己留后路......制定怀柔的边境政策,虽令边境大小祸乱不断,却在两境百姓的心里种下的“安定”的种子,总有一天,边境的百姓会心甘情愿打开城门,迎你进去......”
“咳咳,”范黎猛的咳了几声,洛清芷连忙说:“先生,我知道的。”
范黎握着她的手,说:“不,你不知道,十年前宫变,老王爷和少帅接连遇难,军中动荡,如果你没有选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