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魏轩现在是犹豫不决,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聂虺的话,今天接触的信息远远超出他之前的认知,卫子贾不仅卫氏的大城主,也是他的半个师傅,也是他现在最信任的人,大城主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夸赞魏轩,说魏轩是他的半个儿子,他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亦师亦父亦主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,但是如果今天聂虺说的是真的,那聂虺是他找到父亲,找到真相的唯一途径,他找了十年都没找到关于父亲死去的真相,他已经找了十年了!现在有人告诉他父亲还活着,或许他可以赌一把。
“你可知道大城主为什么要囚禁我父亲。”魏轩的语气透着一丝柔和,不再那么冷硬。
“具体原因我不知道,我也不会编个理由骗你,我猜可能是魏文知道了卫子贾的某些秘密,或者魏文的存在挡了卫子贾的路,我之前跟魏文也算得上是老相识了,虽然不是盟友,但魏文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,非常刚正不阿的一个卫道士,如果这世间多几个他这样的卫道士,这个世界也许会太平许多。”聂虺又咳了咳,“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不是你们这代人可以想象的,卫子贾还没有杀你父亲,说明你父亲现在还有利用价值,如果卫子贾的目的一旦达到了,你父亲就性命难保了,我已经沉睡了十年,现在卫子贾的阴谋进行到什么程度了也不好猜,只是如果你真心要救你父亲,你得抓紧了。”
魏轩的剑不再指着聂虺,他现在心绪很乱,此时的湖面很安静,只有阵阵微风,裹挟着湖水淡淡的咸湿味,聂虺坐在湖边喘着粗气,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捂着心口,时不时咳几声,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人修魔道了得,而且刚刚还交过手,不然魏轩会以为这是一个病入膏肓的平民,随时要挂了。
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坐了几分钟,聂虺缓了缓口气,又开口说到:“以我现在这样的状态,跟平常等级邪祟无异,你今天杀了我,也就是杀了一个普通邪祟,你放了我也就是放了一个普通邪祟,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,你就有机会可以救你父亲。”
“你说了这么多,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。”
“说实话,我现在没有什么证据,我之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证据,但十年过去了估计也被卫子贾销毁了,你父亲就关在在卫城里,我猜卫子贾这十年里也是不敢随便离开卫城吧,你可以找个机会进入卫城,你父亲修为那么高,跟卫子贾不分上下,不是随便一个小地方就能关得住的,肯定是卫城某个很特别的地方。”
大城主确实十年里不怎么出过卫城,所有的城池巡查都交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