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景砚手中把玩着一只琉璃茶盏,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,沈鸿文还能说什么,连皇室都忌惮景阳王府,他又能如何。
“自然不会,小女能帮到世子是我沈家的荣耀,何来怪罪之说。”
闻言,陈景砚笑了笑,“沈大人果真是深明大义,既然如此,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若是真因为这件事情连累了沈小姐,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。”
沈鸿文赔着笑,“世子爷这是说的哪里话。”
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,陈景砚提出了告辞,“我还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语毕,陈景砚起身,沈鸿文一路送陈景砚出府,等目送王府马车离开之后,沈鸿文脸上笑容一收,怒气冲冲地看向沈又灵,“你跟我进来!”
沈又灵挑了挑眉,嚯,这学变脸的吧,无缝衔接啊这。
回到正厅里,沈鸿文坐在主座上,齐曼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,不一会儿,几乎全府的人都来了。
沈又灵额上划下三道黑线,这些古人,看热闹的场合还真是一点不落啊。
沈鸿文见人齐了,猛地一拍桌子,“沈又灵,你眼里还有没有家中长辈,女子应守德,你与外男出去这么多天,你心中可还有礼义廉耻!”
沈鸿文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,仿佛刚刚说不怪她的人不是他一样,沈又灵看着沈鸿文,一脸无辜道,“父亲刚刚不是说我帮他是沈家的荣耀吗?”
“难不成女子光耀门楣就是不守德,没有礼义廉耻吗?”
“这……”,沈鸿文一噎,“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反抗为父了,你以为有他给你撑腰我就拿你没办法了?”
沈又灵眨巴着她的卡姿兰大眼,“父亲,这你可抬举我了,我与世子爷非亲非故,父亲说这话,岂不是平白坏女儿名节?”
沈鸿文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,只觉得更气闷了,更可气的是,他听着,竟然觉得有些许道理。
齐曼青看这场面,及时出来打圆场,“又灵好不容易回来了,你也不用担心了,怎么孩子一回来就搞得剑拔弩张的,传出去叫人笑话。”
“还有又灵你,你也少说两句,你父亲这几日为你操心都没有休息好。”
齐曼青这话说的有艺术啊,看着是在为两方缓和气氛,可是仔细听来,那不就是说她一回来就搅得家宅不宁,不服管教嘛。
啧啧啧,高级,真高级。
沈鸿文看着沈又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顿时觉得更气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