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定河。
沈又灵拿着那盏莲花灯,看着河边熙熙攘攘的人群,不由得皱了皱眉,人好多,不想放了。
似乎是察觉到了沈又灵的不满,顾南萧晃悠着扇子,“沈姑娘,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人少,可以放花灯,不如姑娘与我同去。”
沈又灵没有犹豫,应了,反正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把这花灯放了,有好的地方去,干嘛要拒绝。
沈又灵跟着顾南萧走到了一个亭子里,远远望去,就见亭子里似乎是坐着一个人,沈又灵总觉得有点熟悉,但是没多想。
这个亭子与河岸相距不远,可是奇怪的是,这里居然没人。
“为什么他们不到这边来?”
顾南萧摇着扇子,“沈姑娘有所不知,这水榭乃是皇家建的,非是世家子弟,是没有资格上来的。”
“不过也有例外,有些商户会花大价钱来这水榭一游的。”
沈又灵脸上的表情默了,万恶的资本家,有钱真是好啊……
顾南萧带着沈又灵走近水榭,沈又灵也看清了水榭里面的人,只见男人白玉般修长的手上拿着一只紫砂酒壶垂在身侧,墨色的衣袍顺着他的身体倾泻,男人一条腿弯曲着,黑色的长发只用一直祥云纹绸带系着,额前的头发有些松散,随着夜风飘散在颊侧,男人的脸线条冷硬,棱角分明,沈又灵目光灼灼,男人回首,不是陈景砚又是谁。
显然,今日顾南萧带她来这里并不是个意外,顾南萧识相的到另一边去了,只留沈又灵和陈景砚在水榭里。
陈景砚看着沈又灵,许是夜色迷离,又或者是喝了酒的缘故,他身上那种不羁的气质不见了,反倒是多了几分冷厉,看着沈又灵,陈景砚唇角微勾,“坐。”
沈又灵坐在陈景砚不远处,夜晚的永定河,波光粼粼,在花灯的照耀下散发着与平日里不同的光芒,格外引人注目。
陈景砚把紫砂酒壶递给了沈又灵,“来一点?”
说话的时候,他身上那种独特的邪肆感又起来了,沈又灵挑了挑眉,“我一个女孩子,在外喝酒,不好吧。”
【好香啊,不行,得矜持!】
忽地,陈景砚笑了一声,沈又灵一脸不知所云地看着陈景砚,笑毛啊,神经兮兮的,哼。
陈景砚把紫砂酒壶推到了沈又灵面前,“今日夜宴,你也没少喝,现在这点儿,不碍事。”
“既然你这么求我了,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喝一点吧。”
说着,沈又灵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