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景砚拉着太子落座,随后把那张纸条交给了李元修,“你且看看这句诗,我总觉得有些熟悉。”
李元修看着那纸条,好半晌,开口,“裴珞。”
屋中出现了一个暗卫,李元修看向来人,“把皇后娘娘当时的鎏金书册带过来。”
鎏金书册乃是记录当时来往礼物的册子,御赐封赏与后妃的礼物都记录在案。
陈景砚看着李元修,“你想到什么了?”
李元修眸子深沉,“我隐约记得,母后当时得了一物,极其珍贵,当时被人大肆称赞,甚至有人特地写了诗来描述那物件的精致。”
陈景砚颔首,“这就是了,当时皇后宫中并没有其他的东西,唯一有可能的,那便是那东西本来就是皇后身边之物。”
李元修脸上带着沉痛,“若我当初就能强大一些,母后又何须含冤而死十数年。”
当年,李元修与陈景砚都还小,李元修也没有坐上太子之位,一个十岁多的小皇子,能查到什么呢,那十几年,单单只是生存,便已经是艰难无比,他又如何能查出皇后娘娘的死因呢。
而今有了实力,当年的事情却早已无迹可寻,那些人,手段当真是狠辣。
看着李元修脸上的厉色,陈景砚伸手拍了拍李元修的肩膀,“寒先生说了,你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。”
李元修努力压下心中的恨,“我知道。”
当年先皇后去世之后,李元修一个小孩子在宫中艰难求生,皇上不重视,后妃欺凌,总有人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,恨不得除之而后快,有人给他下了慢性毒,七星海棠,当初景阳王带兵回京之时,李元修已经性命垂危。
景阳王派人找来了寒镜司神医,帮李元修压制了毒性,勉强保住了性命,只是那之后,李元修的体格就十分孱弱,这太子之位觊觎之人众多,各种暗杀下毒防不胜防,这些年,他步步为营,小心谨慎,总算是熬出头了。
只是那身体到底是不如从前了。
没一会儿,裴珞拿着鎏金书册回来了,那些东西到底是太子更加熟悉,太子拿着书册翻看,大约半个时辰之后,李元修捏着书册,看着那一页的东西,久久不言。
陈景砚拿过书册,看着那上面的记录,“玲珑点翠镶珠金簪,素有美名,古语竹叶青鸾双珠蒂,白日玲珑一点襄,圣上亲赐,淑妃送达,建隆四十一年赏予右相之妻齐氏。”
“难道……是那个簪子?”
李元修点头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