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兄,火车站上你开玩笑说他俩不太合适,再详细的话你也没说,你是表达一个什么意思啦?”
顾世忠努力地蹬着自行车,听到牟文华的话,想同他开句玩笑的话,但又想到跟牟文华不是太熟,还弄不清这个人的秉性,想了想说:“我们四年同学,我了解他俩的性格,有许多不相合的地方,性格有差异,为人有差异,你看不出来?”牟文华说:“我看不出来,你们四年的同学当然彼此了解。”“他俩吧,一个生性拘谨胆小,一个活泼生动有余。论节拍的话,他俩好像不成曲。”
顾世忠不避讳自己心中的想法,当然他的这种想法跟霍旭友也开玩笑似的表达过。他并非嫉妒两个人的交往,只是因为与霍旭友太熟,而且还在内心中对他有种小弟弟的关爱,害怕他在这事上弄个鸡飞蛋打,落个没必要的心灵伤害。他没有更多的去干预霍旭友跟陈惠的交往,他知道马上就毕业了,随着各自的离开,他们刚发展起来的感情也会像天空中的白云一样被风吹得干干净净,孔雀东南飞,各自又恢复为正常的同学关系。
在毕业前的几天,他看到霍旭友跟陈惠须臾不离的时候,他只是笑呵呵的不断地拍拍霍旭友的肩膀,说:你俩不合适。”霍旭友就问为什么不合适。他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。
毕业后,直到前天,在他跟霍旭友的交往中,一次也没有听他说陈惠的名字,当然他也没有主动去问。就在前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,他接到霍旭友的电话。电话中,霍旭友以少有的兴奋和神秘说:“老大,报告你一个好消息,万分激动人心。”顾世忠问:“不会是发工资了吧。”霍旭友说:“不是,你猜。”顾世忠说:“东是葫芦西是瓢的,我往哪里去猜。”霍旭友说:“估计你也猜不到,阴白告诉你,陈惠同学要过来,周末晚上七点的火车,你要不要跟我去车站?”顾世忠沉默了一下,心下道,操,不可思议。面前马上浮现出陈惠活泼动人、面带微笑的圆脸。他与她虽称不上太熟,但作为同班同学,长得人见人爱的陈惠,他从心底里还是乐意见她的,更何况,她奔着霍旭友而来,也就等于奔着他自己而来。顾世忠长长的哦了一声,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,我当然去。”“那你下班过来跟我一块儿坐车过去,车站不是太远,时间来得及。”霍旭友的语气依然掩饰不住兴奋。“顾世忠说:“我自己骑自行车过去。”霍旭友生怕顾世忠记不住时间,接连重复了两遍陈惠到站的时间。顾世忠干笑了几声,说好事来了。电话在霍旭友连续得嘿嘿声中撂下。
顾世忠是个有心人,在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