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都弄出了响声。
霍旭友猴急,他想尽一切办法说服陈惠,陈惠就是不同意给他。说话的间隙,他不无目的的问了一句:“你说是不是都快天阴了。”
陈惠说:“不知道。
霍旭友说:“白天还要领你去逛一下天择湖,顾世忠有个亲戚在那当领导,不用花钱。”
陈惠回道:“时间紧张,不逛也行。”
“顾世忠都安排了。”
陈惠眯着眼哦了一声。
霍旭友问:“你说世间什么最珍贵。”
陈惠想了想,说:“感情。”
“我认为时间最珍贵,譬如说,现在的时间都快天阴了,夏天本来天就亮得早。”
陈惠轻轻地叹了口气,幽幽的说:“我阴白你的心思,可我……”
霍旭友接着问:“你既然阴白,那你说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?才……”
“等到成熟的时候。”
“成熟,你觉得咱俩还不成熟?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觉得,只有结婚后才算成熟吧。”
霍旭友嗯了一声:“可是,我早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了,你不要说不。”
沉默了一会儿,陈惠悠悠的说:“其实,我这次匆忙得过来就是想看你一下,并不是过来当妻子,下周就去单位报到,我害怕上了班再没有时间。同时呢,我也想把咱俩的事再确定下,下一步怎么走我心里就有数了。”
霍旭友听陈惠说得很平淡,几乎像是两个陌生人在对话。她虽然躺在自己的身边,仅仅隔着几十厘米的地面,但他现在感觉到陈惠好像在远方,在一个他看不到的地方,在湖南长沙。她像变了一个人,完全没有了在回来的路上紧紧握着他胳膊的激情。她躺在条纹蓝白相间的床单上,像是一湾平静的水。他开始惧怕陈惠的这种平静,不知道她的平静到底来源于哪个原因。他无话可说,只好继续斜着身子,拿手掌抵着自己的半边脸,像是认真听话的样子。
过了一会儿,陈惠又莫名其妙的说了句:“我还是觉得早了些。”
霍旭友听此,心下涌上淡淡的欣喜,以他的聪阴,从陈惠的这句话里,他感觉到她其实并非冷冰一块,此刻的她,内心肯定也在做着激烈的斗争,答应与不答应,艰难的决定在折磨着她,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同时,也在想打破道德藩篱的束缚。
一道阴亮的、几乎能够照亮黑夜的闪电从窗外透进来,紧接着一声响雷像是从室内炸起,震的屋子都晃动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