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,伸手拍了拍他们的后背。当然三个醉鬼一点也没觉察,算是招呼过了。
顾世忠、霍旭友、哲格任去火车站的路上几乎没有说一句话,他们三个就像相互不认识的陌生人。哲格任只有一个行李包,霍旭友提了一路,看起来提得很费劲,顾世忠、哲格任根本没有想帮他一下的意思,这活就好像他应该干的。到了候车室,三个人找了个空地坐下来,还是没有谁去打破相互间的沉默。候车室里,空气燥热,夹杂着说不上来的难闻的气味,是脚臭、汗臭、嘴臭、烟臭等等搅拌在一起的一团混浊空气,若不是害怕错过车,没有谁愿意在里面多呆几分钟的。
顾世忠坐了会儿,去到门口买了盒烟回来,取了三支后,将剩余的一包塞给哲格任。哲格任将烟塞进口袋里,顺手取了打火机,先给他两个人点上,他却没把自己的烟点着,而是夹在了耳朵上。他瞪了一眼霍旭友:“你不会抽烟就别抽了,烟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学会了就戒不住了。”
霍旭友略显尴尬,将叼在嘴里的烟拿出来,不知道往哪放,摁掉怕浪费,不摁掉只冒烟也怕浪费,前进后退不得,踌躇的间隙,烟已经烧了一大截。
“让他抽掉这支吧,你走他不高兴。”顾世忠轻轻地说,扭头看了下哲格任。哲格任面无表情。
霍旭友最终没有将烟再吸一口,只任一缕青烟在他的手指间袅袅上升。猛然间,他感到一阵钻心的痛,才意识到烟灰已经烧到了他的手,因为疼痛,他不自觉将烟蒂丢在了地上。一位保洁员走上前来,拿鄙夷的眼光扫了一下他们三个,用非常厌恶的语气告诫他们不要吸烟,不要随地扔东西。顾世忠、哲格任席地而坐,听到责备,好像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。霍旭友一脸茫然和内疚,咧嘴笑了下,起身夺了保洁员的扫帚和簸箕,先将他丢弃的烟灰和烟头扫除干净,又伸手夺过顾世忠捏在手指尖的烟蒂扔在簸箕里,然后又朝保洁员笑笑,说了声对不起。保洁员并没有因为霍旭友的表现表现出一丝的原谅和满意,说了声真没公德,又走向了另一伙吸烟的人群。
哲格任抬手将夹在耳朵上的烟叼进嘴里,啪的一声用打火机点着了,长喷了一口浓浓的烟雾:“你们两个回去吧,我也快进站了,稳定了给我打电话。”说完,起身提起行李就往前走。烟叼在他的嘴角喷着雾,一幅社会混混的样子。。
霍旭友发呆,他想扑上去拥抱一下哲格任,或者再帮他提一段行李,但他的双腿像是被铅石锭住了一样,任凭他使劲迈动脚步,却不能挪动半寸。看着哲格任阴亮的光头在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