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王霞来了,看不到她桌前的椅子是不是很生气,或者别人占了她的椅子是不是她更生气。这种想象是否真的发生,当然不得而知,可以见到的是:霍旭友的性格是多么的谨小慎微,他的行为处事更多地是先从考虑别人的感受开始,先以别人的满意作为自己做事的规则。当然,这种性格有它的好处,稳妥严谨,但缺陷也不少,会羁绊一个人大胆前进的步伐,从而失去唾手可得的机会。
推开吴兴华的门,里面没人,只有办公桌上的电话叮铃铃的响着。霍旭友没有去接听的打算,不过,这急促的电话铃声倒是提醒了他一早上班时的一个打算,就是给远在内蒙的哲格任打个电话。毕业分别时,他单独向哲格任要了他家的电话号码,他们宿舍的六个人只有他的家庭富裕,并且家里装了电话。其他人都来自农村,别说电话了,河北的靳建宇村子里还没有用上电,晚上照阴全靠煤油灯。早上出门时,他就把哲格任的电话号码写在了一张纸条上装进了上衣口袋里。掏了一下口袋,纸条还在,他迫切的想抓起电话,只是电话老是响个不停。等了好一阵,电话铃声才静止下来。他紧走几步,坐在了吴兴华的椅子上,拿起电话,照着纸上的号码拨出去。对方是一个女人“喂”了一声。
“您好,是哲格任的家吗?”
“是,您是哪位。”
“我是他大学的同学,请问他在吗?”
“哦,同学啊,我是小任的妈妈,小任不在,出去打篮球了,都一下午了。孩子,你留个名字和电话,他回来我让他找你。”
霍旭友一时语塞,留名字可以,电话号码嘛,他还真不知道,对着电话那个、那个的说了几声后,才将语言连贯起来:“阿姨好,我名字叫霍旭友,和哲格任大学一个宿舍的。”
没等霍旭友说完,哲格任的妈妈马上说:“晓得,晓得,我听我们小任提起过你,说你们玩得好,他回来我告诉他。”
“谢谢阿姨,我抽时间再给他打,我放电话了。”他放电话的瞬间,听到哲格任的妈妈说好的好的。
“这小子,打篮球去了,这么热的天,一个下午,有病。”霍旭友自己说给自己听。他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这样一个场景:骄阳下,篮球场上,哲格任光着上身,白白的皮肤,肉墩墩的双肩上竖立着一个肥硕的光头,光头在阳光下闪烁着汗珠的光芒。
霍旭友想像得没错,这个时候,哲格任正晃动着大猩猩般的躯体,跟他的几个高中同学在二中篮球场上拼抢的正凶。他体量大,块头足,跑起来就像非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