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侄子低头看了一下,脸上充满了勇气,说:“没事儿,我能爬上去。”话没说完,蹭蹭几下,就快爬到了树梢处,树枝被他幼小的身体压得颤颤悠悠。
霍旭友看着担心,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几步,将身体停在侄子下方,他担心侄子掉下来,这样可以接住他。
小侄子没有害怕的样子,东张西瞧了一阵,喊:“叔,我往下扔了,你接住。”没等霍旭友举起手,杏子一个接一个的落下来,有的霍旭友接住了,有的直接落在地上。
霍旭友眼看差不多了,就喊道:“不要了,下来吧。”
小侄子很听话,下树的速度比上树还快。二人站着吃了几个杏,还有点酸,霍旭友吃了一个就不想再吃了,小侄子一口气吃了五个。霍旭友内心好笑,想到自己的小时候,或许与现在的小侄子一样吧。他对小侄子油然而生另外一种感情,心里默念,孩子,好好成长,我一定照顾好你走一生。
二人又翻墙而出。往回走时,霍旭友问:“刚才爬树,你怎么还脱了裤衩?”小侄子回答说:“上回爬树时树枝子把裤衩子刮破了,妈妈打我屁股了。”霍旭友看着小侄子肚皮被树皮磨地一道道发白,哈哈大笑。
回到家时,碗盘已摆满了桌子。一家人就桌而坐,小侄子也抢占了一个座位,眼睛直盯着那碗猪头肉,心有所思。霍旭友见状,抬身把猪头肉端到侄子跟前,说:“这都是你的,我看你今天晚上都能吃没不。”
侄子有点害羞地说:“能。”
全家人哈哈大笑。
嫂子伸手把猪头肉碗又端回原处,说:“不能让他吃这么多,他见肉没够。”说完转身拿了个空碗,拨了小半碗放在他面前。就在这空当儿,小侄子不知从身上哪里拿出俩杏,几口就吃了下去。嫂子见状,戏谑道:“你真是个属猪的,见么吃么。”
小侄子马上说:“我爷爷说我属狗的。”
全家人又是哈哈大笑。
爹从桌底下提起盛酒的塑料桶,先给自己倒了一茶碗,又给哥哥倒了一茶碗,对霍旭友说:“你是学生,先别学喝酒了,等工作了再说。”
霍旭友忙说:“我不会喝,你俩喝就行。”说完,心里禁不住暗笑,听到自己心里说:哪里是不会喝,不仅会喝,酒量还挺大哩。他马上想到与哲格任对饮的情景,哲格任对酒的陶醉,那才叫个好酒的架势。
一家人谦谦让让的吃起饭来,霍旭友不喝酒,腾出时间就不停的往侄子碗里夹菜。看着父亲与哥哥二人一会儿一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