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世间,幸福的生活不一定能够带来幸福的回忆,但贫穷的经历永远是一个人记忆的温床。
故事的开始发生在1990年。
霍旭友和他的同学在毕业分配上疑似出现了问题。霍旭友86年高中毕业后,考上BJ的一所财经学院,学制四年。90年是他毕业的年份。四月份了,毕业分配的事还没有着落,按照惯例,过了年,绝大多数学生基本上都落实了接收单位。现在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了,大家对工作单位的向往还是一厢情愿的梦想,没有丁点信息。
BJ4月底5月初的天气还是莽莽撞撞地忽冷忽热。
这天是星期日,1990年还没有实行每周歇双日。1995年5月1日,国家才决定在全国范围内正式开始实行一周双休制,俗称“大礼拜”,是中国一项重要的职工福利改革。在这之前,周六依旧是上班工作的日子,工人在工厂做工,学生在校上课。每周歇一天,人们也没觉得一周工作六天有多累。
霍旭友睁开双眼,摸起枕头边的电子手表看了下,显示屏上显示的是09:30,都上午九点半了,他还是第一个醒来的。昨天晚上,他们宿舍6个人打够级到凌晨2点,又嬉闹了一阵,光屁股在洗刷间里兜头盖脸的冲了澡后才倒头睡去。打牌的间隙,他们约好周日去故宫游览,目的是看一下刚开放的一个妃子的卧室。
霍旭友觉得尿急,来不及完全醒透,就半睁着眼睛摇摇晃晃的从上铺往下爬,本想踩住下铺哲格任的铺板,却不想一下子踩到了他的脑袋上,疼的哲格任哎哟一声大叫,接着怒道:“踩我头了!”
霍旭友跟哲格任关系不错,是宿舍中比较拉的来的两个人。哲格任是内蒙人,人长的高大粗糙,刚上大学时脑袋后边还扎着个小辫,入学时间不长,因为喝醉了酒跟社会上的人打架,本来力量占上风,却被人家趁机抓住了小辫失去了优势,让人家给揍了个狗吃屎,连蛋上都被水泥地面磨破了皮结了血痂。吃过那次亏之后,他毫无含糊的理掉了一头放荡不羁的乱发,从此以一个锃明瓦亮的大秃脑袋示人了。他嗓门也大,喜欢唱关于草原的歌,性情豪爽,不拘小节。尤其喜欢喝酒,最少一瓶的量,每年寒暑假从家里回BJ,他都会带上两箱子闷倒驴,这酒度数高,一般人喝不下。霍旭友就陪着哲格任喝,一来二去,两个人也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。霍旭友本来遗传的酒量大,再加上不断地与哲格任切磋,慢慢的,两个人的酒量也就不差上下。
霍旭友没有理睬哲格任,光着身子去了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