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初醒来的时候,已经身处霍西辞的别墅里。
陌生的天花板,装修高雅,让她的记忆当机片刻。
她去了珲春路,那个男人,她找到了,在车祸来临的时候她成功扑在他前面,对了,他应该没死吧!
“别动。”正想着,一个矜贵的颀长身影就走了进来。
男人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银灰色西装,发型清爽,俊美的五官上笼罩着一层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冰。
霍西辞走近床边,深邃的眼眸和南初对视,几乎要把她的灵魂吸进去。
“你的伤势不轻,一个月内,不宜走动。”
南初现在处于止痛药的作用下,所以察觉不到,他担心她乱动会加重。
“我知道了,谢谢。”
她抿了抿唇,明明是她先救了他,怎么反而下意识开口道谢的人是自己。
男人定定的看了她一眼,淡淡开口:“这段时间,你可以安心在我这里养病。”
终于来了!
南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她前面做了那么多,甚至不惜冒死救下他,就为了等他这样一句话。
“先生,我有个不情之请,不知道该不该说。”
女人的声线微微喑哑,但很好听,和她普通的长相依旧突兀的很。
霍西辞没有说话,而是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他的目光居高临下,落在南初的脸上。
“既然早有准备,我洗耳恭听。”
霍西辞的视线略带审视,给了南初很大的压力。
但硬着头皮,她也要说:“下个礼拜之前,您能不能帮我从绿柳疗养院,转移一个病人,我不想让除了你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。”
男人神情不变,既看不出意外,更看不出其他情绪。
“病人和你的关系。”
南初顿了顿,如实回答道:“她是我母亲,其他的就无法透露更多了。”
霍西辞轻轻颔首,倏然站起身,作势要离开。
“抱歉,我拒绝。”
短短的五个字,仿佛给南初宣告了死刑。
她的唇色全白,溢出一抹苦笑。
“我什么都不要,只有这一个条件……”
留给她的,是霍西辞冰冷绝情的背影,他竟直接离开了。
“这段时间,你可以选择在这,也可以住院,医药费我全包。”
高级质感的木门缓缓打开,又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