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,钱阿三这个举动博得了言一的不少好感。
“走吧——”
……
两人收殓了钱阿三姐姐的尸首,便又准备往前走了——他的家还要在林子深处一些,但谁也不知道那里会不会盘踞着蛮人,他们便没有贸然往里走。
“嗯?这附近是有河吗?”言一问道,她隐隐约约听到了水声。
“对,林子的东南方向是有一条大河,阿爹说那是漠北最大的河了。”钱阿三老实回到。
“是这样啊,”有河的话,没准那些蛮人就藏在这里?言一正想着,就看见前面的林子里跑出来了一个做豊朝打扮的年轻人。
“是后来的军爷吧,”那人开口道,“咱是这里的猎户,前不久见着了您的同伴,他们说您快到这里来了,果不其然,小的今儿就见到您了。”年轻人絮絮叨叨地讲着。
“你是谁?站在那里别动,”言一问道,她转过头,向着钱阿三低声问道:“你可认识他?”
“我没见过他。”钱阿三摇了摇头,“他不像我们这里的人。”
“军爷,小的真是这里的猎户,你看,小的还有您的同伴走的时候给小的留下的令牌,他们就怕您不相信,才把随身携带的令牌给了俺的。”
这人看着有些不对劲,言一想着,虽然他手里拿着的,确实是远颂军特有的令牌。
但她还没听说有哪个军士,会把能表明自己身份的令牌给随意送给别人的,她暗自警戒着。
那些人,怕不是已经出了什么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