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才不急不缓地露面,“也算是让他们过了一个好中秋了……”他叹了一口气,走下船。
乡长见了,连忙作揖,喊了句:“大人千岁。”
那人也不理,径直带着一帮人马往客栈走去,等到人走远了,落后的那个外委把总才把乡长扶了起来。
“那位……”眼看着人走远了,乡长才低声问道,“那位是什么人啊……”
这气势,可比云州的那些长官来的可怖多了……
“云州来的,”那末级把总说了句,“据说是个大官。”
“大、大官,长顺你可不要瞒我,这,”乡长捻了捻手,暗示道,“多大的官儿啊?”
那人脸上神情看不清楚,也不说话,伸手,比了个五。
“嘶——”五品!相当于知州老爷的大官!
“这、这到底是有什么事儿了啊。”这好端端地,怎么五品大官都不好好地待在云州城了?
“这儿我哪知道,我前几日在云州城内当值,也不知是谁说了些什么胡话,反正各乡各镇都派了人跟过去,这大老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挑的,就指中了咱们这儿,我这一路上提心吊胆的呀,生怕就交代在船上了……”
那人还拉着乡长的手诉苦,却没发现乡长听了他的话之后脸都吓白了。
这、这、这,难不成是要征兵了……乡长脑袋一懵,身子就软了下去,他昏迷前心里只有一个想法,这缺人得是缺成什么样了啊。
“唉,乡长,乡长?”那人顺手一接,这怎么说晕就晕了,“来人呐,快请郎中来。”
渡口处的混乱尚不为镇上的人们所知,大多数人都还在集市上赏灯游玩,西市的烟花开始放第二轮了,这次的烟花就少了许多,大都是各家放各家的,言一抱着玩累了的小世子告别了江挽红姐弟——姐弟的父母在西市租了有商铺,两人看完了烟花就回去帮忙了,就准备往家走了。
“今天觉得怎么样?”她一边走,一边问道。
“很好……我没想到一个小镇上的中秋都可以这么热闹。”游道感叹道,这两个月他涨了许多见识,也彻底适应了在云池的生活,以往那些令人诟病的贵族恶习,少了许多。
乍一看,他已经像是一个平平常常的读书人,而不是一个被宠坏了的贵族小郎君了。
“那……阿姊,今天那盏花灯你可喜欢?”游道有些期待地问道。
“……你先告诉我,”言一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,沉默了一瞬,才开口问道:“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