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眼又过了几日,言一的铺子有了着落——她在西市东边的角落里租了间铺子。
这铺子原来是一间由外乡人开的茶叶铺子,只可惜云池镇的人都不怎么喝茶,要喝茶的人也在自己家里栽种了茶树,故而这铺子中的茶叶滞销了,老板眼见着这生意入不敷出,就准备把铺子转租出去。
也是言一来的巧,刚好赶上了茶铺老板和东家的交涉,这才顺顺利利地拿下了这间铺子。
言一租下铺子后,也没有对里面加以修整,毕竟,她仍然觉得开这铺子,不过是一种遮掩行踪的手段。
不过别人可不这么想。
“颜姑娘,你说你在西市租了个铺子?”说话的人,是住在不远处那个二进宅子里的妇人,那妇人的丈夫是个屠夫,姓刘,平日里就靠着给人杀猪来挣点银子,虽然收入微薄,但家里的生活凭着她精打细算的规划安排,过的也还算不错。
“对。”言一应了声,眼看这妇人的表情说不上友善,便不想再多言了。
她以前过得都是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,看不过谁了就打一架,现在见着这种想来挑事的妇人,她其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。
“哎哟哟,颜姑娘可真是有手段呐,那西市的铺子可不好抢。”这话说得有些酸,刘氏盯了那西市的铺子很久了,就等着哪天那茶铺开不下去了好去租过来,弄个卖肉得铺子,结果却被言一截了胡,她的心中不免有些嫉恨。
“这说的是些什么话呐?”言一还未开口,就有人回了嘴,“这租铺子,凭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,刘娘子你没赶上这趟,怎么还酸起人家小姑娘了?”
说话的人是住在言一家旁边的一个老妇人。
她家的小孙子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,前日不知怎得爬到树上,一直下不来,她儿子儿媳又在几条街外的酒铺里,一时回不来。
她一个老妇人,急慌了眼,只好去敲了言一家的门,言一听了后,二话不说就上树把他小孙子给救了下来,这可让这妇人对言一有了不小的好感。
这会儿一听见刘氏不阴不阳的话,就忍不住说了回去。
那刘氏本来还想继续说,结果一看搭话的人是酒铺的那一家子,顿时闭上了嘴,转身就把门给关上了,这卖酒的老妇人年轻时是镇上有名的泼辣子,脾气躁得很,她可不敢惹。
老妇人一看刘氏这欺软怕硬的样子,撇了撇嘴才转过身,对着言一问道:“颜娘子这是准备出门?”
“对,我想出镇去看看有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