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伯摇摇头:“他白送给了旁边的黄掌柜一幅,又送给了李回春一幅,廖掌柜前天买了一幅,昨天刘家宝看在老板娘的面子上也买了一幅,这个……哎……”
我忍不住笑道:“字写得真是不错,可惜太贵了,十文钱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。”
“打住!你这话说了东家听到了非得气死。”福伯责怪道。
“敢问这里可有字画出售?”一名身着灰色短衫的中年男子进店问道。
福伯微微一愣,指向墙上的字:“有,这幅,一……一两银子。”
“给,掌柜的点点。”男子豪迈地递过一个鼓鼓的钱袋子。
福伯仔细一数,笑着取下画卷好:“您拿好。”
“走了。”
“客官慢走!”
我倒是傻了眼:“这就算是卖出去了?”
福伯也是一头雾水:“是啊,这么容易就卖了?”
“看来这是碰上真正喜欢字画的了。”
福伯苦笑道:“我看啊,八成是老板娘心疼,怕东家受打击,自己花钱请人买走了吧。”
我一想,也是,那人看着装打扮也不像是爱好书画的样子,进店来都没好好儿看那幅字,连价都没还。
“哎,穆东家以前都没怎么管过这客栈的事,这换了个东家,怎么感觉更不靠谱了呢。”福伯翻着账本叹了口气。
我心中有点疑问不吐不快,于是道:“福伯,咱们这新东家好像跟小穆挺熟的,他刚才居然直呼小穆的名字。”
福伯道:“他们以前好像是认识。老板娘说,咱们东家当年在长安还是有钱的人家,小穆去长安赶考,经常去他家吃饭。应该可以算得上朋友吧。不过,现在小穆成了钦差,最好还是不要提他当年落魄的事,所以对外不要随意透露他们的关系。你出去也不要乱说。”
我点点头:“放心吧,我这人嘴严得很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……
一通忙碌下来,剩下的货已经不多了,给县衙外的难民送了过去,还去看望了老蒙,顺道在他家吃了饭。
“快点,李大夫,快!”
刚买了几斤米和黄豆,就听街上有人大喊,探头一看,原来是两名捕快,一人背着药箱,另一人边跑着还边伸出手去拉李回春,看样子急得不行。
“怎么回事?”有人问道。
“好像是刺史府的,听说钦差的病又发作了。”
“钦差病了?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