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厮已经坑了我一次了,岂能让他们再坑田兄?”
“这万万使不得!”
田安道:
“郑兄却是多心了。”
“我来咸阳几年了,知道一些秦律,还不会去做触法的事。”
“听郑兄的话,就是这小子害了郑兄,还因此害得郑兄丢了官身,作为兄弟,我岂能坐视不管?”
“我现在有一计,可让这小子进狱衙。”
“非是立功,而是有罪!”
郑安疑惑道:
“田兄莫不是在说笑?”
“不做违法的事,怎么能让这厮进去?”
“栽赃陷害是绝对不行的,狱吏都身经百战,我们那些小伎俩很容易被揭穿,到时还会连累到自己。”
田安笑道:
“郑兄就放心吧。”
“我不会以身犯险的。”
“也犯不着。”
“那小子不是家世不好吗?必然没有见过什么好东西,而我出身齐国公族,这些年也积攒下不少好东西。”
“到时无意间掉地上,这小子必然心动。”
“他只要一捡,我们就去告官。”
“告这小子盗窃!”
“我记得秦律好像有这样的吧。”
“盗窃220钱一下的被判处‘迁’(流放),盗窃220钱到660钱的被判处黥为城旦,超过660钱的判处黥劓为城旦,他这身份,一天劳作就顶八钱,只要他‘盗窃’的东西够贵,足以让他被罚数年甚至数十年了。”
“这难道不比揍他一顿解气?”
闻言。
郑安眼神一亮。
“妙啊!”
“田兄这主意实在是妙。”
“就算狱衙那边感觉有问题,但谁又能怀疑到田兄头上?”
“田兄出身齐国公族,家世显赫,但也没到无视珍宝的地步,量那些狱吏也不敢对田兄你指手画脚。”
“此计甚妙!”
“只是珍宝万一被那厮损坏了。”
“那可不值当。”
田安摆手道:
“郑兄无需多言。”
“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,区区一件珍宝,又算得了什么?只要能给郑兄出气,这都是值得的。”
“这事就这么定了!”
郑安见状,也没有再说,只是高兴道:
“来人,倒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