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学室已有十年之久,却是忘了《为吏之道》中所说的‘慎之慎之,言不可追’。”
华聿脸色一黑。
不满道:
“你这厮在学室授学十年,教习的史子成材的没有几个,倒是自己嘴皮子练的利索不少,你说的这些,我一个狱衙狱掾岂会不知?”
“韩非子有言:使鸡司夜,令狸执鼠,皆用其能,上乃无事。”
“这些我比你懂!”
“我这次之所以来学室,主要是因为你。”
“你我毕竟为同袍,也有过不浅的交情,我这次正好知道了这名史子的一些情况,就想着来告诉你,以免你兀自的去询问,最后让自己丢了丑。”
“结果......”
“你这厮真不识好人心!”
枯并不为所动,反倒又准备用律法条令来压华聿,华聿连忙将其打住,黑着脸吐槽道:
“跟你真是话不投机。”
“走了。”
走到门口,华聿停下了脚步,慢声道:“那名史子的入籍、入学没有任何问题,看似不符合律令,其实不然,他的所有信息更改,都是由御史府直接传令下去的。”
“即上达了天听!”
“陛下兰池遇袭时,这人也在兰池!”
言罢。
华聿挥袖离去。
枯一愣。
良久,才回过神。
他摇摇头,将案上竹简铺开,拿起毛笔,沾上墨汁,继续抄写起了律令,只是不知是何时,他的手指上竟染上了墨汁。
另一边。
走出枯的书室,华聿目光微阖。
他看了眼枯的书室,随后大步走向了不远的学室。
透过学室未关掩的门窗,他再次看向了那个青年,这一刹那,他感觉两人间的关系是这么的近,又是那么的远。
他双眼死死的盯着秦落衡。
良久。
才低沉的道:
“我现在可以肯定,他就是斯年。”
“这张脸我绝不会认错!”
“就是他!”
“但......”
“斯年既然已跟始皇有过碰面,那为何始皇没有对外公布,而且始皇目前的一切安排,完全没有将斯年当成一个公子对待,反倒像是真的将其当成了一个普通黔首。”
“这又是为何?”
“我都能认出这是斯年,始皇跟斯年更是有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