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没有刻意减缓速度,柳芽一行人在一个月后还是抵达了京城。
而一直做隐形人的老人家,却留下一封书信消失不见,连告别都没有。
“看他之前也不像是做戏,难道他在意的人已经痊愈或者过世了?”
柳芽对老人家突然离去很诧异,并不认为老人之前想去药王谷是在做戏。
靳北疆扫了一眼信件,道:“随他去吧。”
似乎猜到了什么,但靳北疆没打算说出口,现在没有比失忆的虞雅更重要的事。
夫妻二人对视一眼,柳芽忍不住叹息出声。
果然,不论多么果断的人,一旦遇到至亲的事,总是会让情感高过于理智。
这厢夫妻二人还没有准备好像虞雅坦白一切,虞雅却主动找上门来。
已经快到京城,老人家也不知去向,自然不会住在客栈,一切用度也都更舒心些。
“这么晚,着实不该来打扰你们,抱歉。”
见面后,虞雅便先表达了歉意。
“夫人不必多礼,可是有事?”
以为虞雅是身子不舒服,柳芽有心去给她把脉,又怕会给虞雅压力,让她误会自己身子骨太差,便只能询问。
蹙了蹙峨眉,虞雅身姿挺直,似是难以开口。
朝靳北疆递了个眼色,柳芽起身握住虞雅的手,笑道:“今夜月色不错,夫人与我去院中走走可好?”
虞雅点头,可隔着袖子,柳芽还是感觉到虞雅的紧张。
或许是在意的缘故,柳芽也不由得心里打鼓,想不到虞雅为何会这般。
婆媳俩沿着回廊逛着,再美的月色也无心欣赏。
“这么久以来,其实我有很多疑问,可又怕问出来不详,更不想冒昧。”
“我虽不知失去的记忆错过了多少,可秦大夫能放心的将我交给你们,想来和你们也是很熟的。”
“自从我醒来后,除了我的病情,秦大夫和药王谷的大夫都闭口不言,甚至连我的病因也不曾告诉我。”
开了个头,虞雅也就不再为难,索性直言问道:“我虽不记得你,但与你也是投缘,总觉得你像是亲人一样。芽儿,你能如实告诉我关于我的一切吗?”
“……”
这次换柳芽皱眉了,过去的事是该告知虞雅,可柳芽不是当事人,由她来说并不合适。
但看着虞雅那期待的神色,柳芽又不忍心拒绝。
“自从见面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