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也不喜欢绕弯子。
既然靳北疆不打算立即认亲,柳芽自是不会替他们挑破,便道:“他们师兄弟之间有话要说,正好我也要去安排酒菜,不若亲自送夫人去客院那边可好?”
不希望虞雅误会自己的热情,柳芽笑道:“我们夫妻来这边做笔买卖,在这里也没有熟人,夫人还是第一位登门的客人呢,有照顾不周的地方,还望夫人见谅。”
大概是柳芽笑容温和,虞雅对初次见面的儿媳妇并无不满,至少她现在不是以婆婆的身份与柳芽说话,也就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了。
一路上两人互夸了几句,柳芽也试探的问了一些问题,知道虞雅的记忆停留在闺阁时代,心里不禁更为担忧。
虞家早已经没有亲近的人在世,虞雅却记得的都是在娘家的过往,如何能接受的了现实的残酷?
安顿好了虞雅,柳芽才折身回花厅,安排酒菜的事自然有下人去做。
若非虞雅清醒过来,柳芽绝不会有心思去安排什么。
“娘的身体没有大问题,在膳食上多做调理,很快便能恢复健康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进屋便与靳北疆的眸光对视,柳芽也不能再隐瞒什么,却又不忍让他的希望落空,故而不忍心把话说完全了。
“你的药,也无用吗?”靳北疆终究把希望都寄予灵泉水的神奇上。
明白靳北疆多么渴望被母亲记起,能够撑过那么多黑暗的岁月,便是想要为至亲报仇。
而虞雅还活着的消息,曾让靳北疆一度疯狂,这些年来都不敢经常去看沉睡中的虞雅,就怕某一天会突然得而复失。
可如今的情况,虞雅是活的很好,却将靳北疆完全忘记,这无异于是变相的否定了靳北疆的存在。
一个以为自己不曾出阁的女子,如何接受一个已经年近不惑的儿子的存在?
“只能试一试,这段时间咱们就留在这里,娘的膳食我会亲自照顾。”柳芽道。
靳北疆一向舍不得柳芽辛苦,此刻却没办法说拒绝的话,只能握着柳芽的手道:“辛苦了。”
“你我是夫妻,本就是一体,何需与我客套?”
反握着靳北疆宽厚的手掌,柳芽轻声道:“我师父留下的手札中,也曾有过这样的病例。有些在梦中便能想起过往,有些则是需要见到熟悉的人或者事和场景,便能恢复记忆。”
也有些人,一生都不会想起曾经。
后半句话柳芽没有说,但靳北疆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