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柳芽每天都不敢睡长觉,每次最多眯半个时辰,就要为虞雅诊脉,再给她针灸一回方才能小憩,自是困倦不已。
皇宫。
靳北疆敢把虞雅交给柳芽,便对她完全信任。
不论医治的结果如何,靳北疆都能接受,可这不代表有人还想拿虞雅的事威胁靳北疆。
“我母妃当年出事,是你让人给她准备的毒药?”
靳北疆愿意来见废皇帝一面,自是因为虞雅的事,否则绝不会耐着性子,看皇帝在他面前‘思念’虞雅的恶心神色。
“是,当初朕知道虞雅有轻生之念,故而早早便收买了她身边的人。”
“那个想要背主求荣的丫头,如今就葬在靳昊天身边,以太子妃之礼厚葬,也算是得偿所愿了。”
皇帝不屑的嗤笑,他如今已经沦落为阶下囚,靳北疆根本不会顾及言论,让还没有正式退位的皇帝穿着一身囚服,就将人锁在养心殿的偏殿中。
皇帝,或许该叫他一声靳逍,可靳氏皇族连他的玉碟都除去了,这个姓氏以及先皇赐的名字,自然都不配被使用。
“我母妃身边的丫头,半数是她的陪嫁,半数则是我父王为她准备的,何来会不忠心?”
靳北疆也不纠正靳逍自称为朕的事,一个将死之人,诛心比动刀了结了他更为畅快。
“呵!”
靳逍笑容诡异,只是看着靳北疆,并不想说这个话题。
先太子战死在边城,忠于他的人是有许多,但看不到未来而背叛者亦不少。
人性如此,无不是想要活下去、活得好。
这个道理靳北疆知道,可身为人子,自己的父亲定然是完美的。
“虞雅所中的毒,就在御书房的暗格中,你对那些机关设计,比朕还清楚。”
见靳北疆不说话,靳逍说完,重重的咳嗽起来,好似要把肺叶咳出来才舒坦。
靳北疆起身欲离开,却听靳逍又道:“那对母子,当真没有找到吗?”
靳逍被囚禁,靳北疆命人每日给他讲一些消息,虽不会事事都告知,但能让靳逍恼怒的消息必然不会隐瞒。
看了一眼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靳逍,靳北疆语气平平的道:“那孩子,是上官玉的。”
只留下这么一句话,靳北疆大步离去,听着靳逍急促的咳嗽声,知道他还有话要说,可靳北疆暂时不想听。
证据靳北疆是没有,可襄嫔曾被皇后照拂,也是唯一一个得宠又生下皇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