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树根一把拽住婆子的胳膊,大声质问道。
婆子愣了一下,随后想起什么,慌张的道:“夫人在前几日就安排人搬家的事,那会老爷昏昏沉沉的总是睡着,我以为老爷知道的。”
“搬走了?搬到哪里去了?”
“是人走了,还是把东西都拉走了?”
“这院子还剩下啥?她给我留下的东西呢?”
柳树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,心里慌的厉害,被下了几日的药,这会情绪一激动,顿觉头疼的很。
婆子被扯得手腕生疼,也不敢挣扎,只能如实回话。
听完婆子的回答,柳树根的眼里尽是悲凉。
许久不见柳树根有动作,待他松开手后,婆子吓得忙出门去,怕一会柳树根缓过神来,遭殃的就是她了。
“呵呵!”
“马氏,你好狠的心肠,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扔下,你怎么忍心?”
“啥都没有了,除了这屋里的东西,我柳树根真的啥都没有了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柳树根癫狂的大笑,自言自语了好一阵,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,直到嗓子都喊坏了才作罢。
马氏走的干脆,却也不是那么绝情,至少她给柳树根留了活路。
只要柳树根能从此振作起来,想要衣食无忧的过完此生还是没问题的,但荣华富贵除非他能自己争取,否则是没有机会了。
去往府城的路上,马夫人和女儿们坐在一辆马车上,已经探讨了几处可以去扎根的地方。
风土民情,都在母女几个的考量之中。
“娘,柳……叔叔,能守得住你留下的钱财吗?”
马念君到底还小,对柳树根没那么大的敌意,倒是有些同情已经被打残的柳树根,纠结了几日才敢问这句话。
瞪了妹妹一眼,马倾心不语的看着马夫人,她看得出来自家娘亲这几日一直心事重重,只是在强颜欢笑罢了。
“守得住是他的本事,守不住是他的命。”
马夫人笑了笑,她的确有些放心不下柳树根,但她问心无愧,做了选择便不会拖泥带水。
“这件事已经过去了,日后也不会再有相遇的时候,咱们就当没遇见过那个人。这就是缘分,起或灭,有时候半点不由人。”
将小女儿拉入怀中,马夫人透过窗帘的缝隙望向外头,入眼的还是白茫茫的雪地,北方的冬季当真是冷的入骨,甚至是入心啊!
且说送走洪夫人之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