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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儿的脑子比以前清楚些不假,但也就是十来岁的样子,很多事情都在学习阶段,并不懂礼尚往来的这些事多复杂,只坐在一旁看着、听着。
“男方是要先过来走动的,看他们的礼再决定这礼单增减吧。嫁妆丰厚,那是咱们家疼闺女,可这往来的礼太厚重了,叫齐家难做。”
毕竟至少得两年以后才成亲,一年有好几个年节,还有其他的事情跟着,齐家的家底可禁不起这么折腾。
闻言,柳叶点点头,侧身扶了一把和柳苗疯闹却没有站稳的小五,温柔的拿出帕子给他擦擦鼻尖上的汗。
“把小五的袄子给脱下来吧,出汗了容易伤风。”柳芽道。
“这小子可知道美呢,见是新棉袄,穿上就不肯脱下来了,长大了也是个爱臭美的。”
柳苗笑话着亲弟弟,作势动手去给小五解扣子,小五果然不肯,小手使劲儿的拍着柳苗的手。
小小的人儿护食的模样,可是都坏了几个姐姐,逗了一阵把小五热的满脑门子的汗才作罢。
最后还是柳叶用一件新的小坎肩哄着,柳芽还给系了个大红穗子,小五才肯换下衣裳。
“主子,庄管事给您送节礼来了。”
铃铛一脸娇俏的走进屋,自从跟在柳芽身边后,倒是穿的越来越明亮,但还是要顾忌到主子不敢真正的用颜色明亮的。
今儿小年便挂了个艳丽的荷包,上头还挂着柳芽赏给她的金铃铛,人没到就能知道是铃铛来了。
庄管事每次送东西过来,除了他自己的那份人情走动,也有靳北疆提前让人吩咐的,故而柳芽眼里的笑意藏不住,竟有几分急切的随着铃铛出门去。
“我咋瞧着芽儿对庄管事和对旁人不同呢?瞅瞅那眼睛里,都快赶上天上的太阳了,冒着光。”
柳叶有些疑惑的开口,总觉得这样的眼神在哪见过,却一时想不起来。
走到门口的柳芽后背一僵,她表现的那么明显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