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只没入门板不到半寸,但柳芽若是没有练习内功,想要拔出一根都费劲。
“可以。”靳北疆爽快的答应,只为她明亮如光的笑意。
至于还在打造的暗器,靳北疆并未告知柳芽,日后可以送给她一个惊喜。
将袖箭重新戴好,又把剩下的小箭装进盒子里,柳芽当宝贝似的抱在怀里,对靳北疆道:“既然你没有受伤,那我就回房练习袖箭去了,你忙。”
看着柳芽迫不及待的离开,靳北疆有些后悔这么早就将袖箭拿出来。
不过柳芽的欢喜,还是感染到靳北疆,让他的眸子不再结满寒气。
连续两日,边城的搜捕都没有查出任何结果。
倒是二皇子担心密函的下落被人追查到,故而留下一份拓印版给常将军,他便带着护卫秘密回京。
常将军对二皇子急于扳倒太子的行为没有劝阻,也明白二皇子留给他拓本的用意,除了让他留作筹码与敌国谈判,何尝不是让他分担一部分敌国追查密函的人?
七弦已经向朝廷写了奏折,在谈判中断之后便卧床养伤,所有的军中事物都交给下属去办,谈判的事情则是交给了常将军。
“手术需要一个时辰,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。”
见到气色依旧苍白的期限,柳芽检查过后便要着手手术。
倒是七弦要求手术过程中是清醒的,痛苦之声在密室里不止一次响起,但多是压抑的。
靳北疆不方便留下,将密室的门关闭之后,便一直坐在外间与自己对弈,半分也不担心柳芽会手术失败。
“主子,二皇子一行人被追杀,已经死伤过半,可要出手相助?”
角落里,暗卫的声音响起。
“帮他扫尾,留个心腹陪他回京足够。”
靳北疆话落,落下一枚黑子,将包围的白子一颗颗拾起,语气没有任何波动。
二皇子得活着,京城才会更热闹,老皇帝才没那么多心思盯在他身上。
但太子对功臣屡次下手,没必要再留了。
看着棋盘上呈现的杀字,靳北疆随手将棋盘拨乱,眼中的杀气也渐渐散去,寒霜般的冷意却无法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