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林是独自离开了,却没有给妻女留下口信,柳林氏纵然想走不成。
毕竟柳树青就要会亲家了,二房的人知道信不可能避过去。
一家人商量着会亲家的时候请几桌酒的事,虽说那天是做脸面的时候,可又不收礼金不等于是亏本?
“秀儿家里可都知道二哥在府城做掌柜,我在老丈人家喝多了酒,不小心说了二嫂首饰多,成亲以后定是要给几件好东西的。这马上就要见亲家定成亲的日子了,到时候二嫂可得给五弟这个面子啊!”
柳树青以自己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争取一番之后,柳老太只能肉疼的答应多请几桌,这时候柳树青却忽然对柳林氏要起了东西。
“五叔你这话是啥意思?要我娘给没过门的小婶婶银饰做见面礼,那未过门的小婶婶又该给我娘啥当见面礼?大伯娘他们呢?也都和我家一样呗?”
柳雨在府城长大,对家里的长辈没有多少敬畏,不过是她瞧不起的乡下人,是以嗓门极大的反问着。
原本讨好着二嫂的柳树青尴尬不已,但话已经出口,他可不想就这么半途而废。
“我们哪能和二房比啊,你们可是在府城做事的,工钱高还能赚着别的银子,一年到头才给家里教几两银子?不像我们都是土里刨食的,我这个做大嫂的要是有本事,咋地也不能让妯娌们眼看着自己溜光水滑的穿金戴银吧?”
柳白氏酸溜溜的说着,看着柳林氏的首饰就眼热,她的那些可都因为三房的缘故被葛黄氏搜刮空了。
偏偏唯一一个躲过一劫的儿媳妇是柳老太的侄孙女,有柳老太护着,柳白氏这个婆婆也不敢拿捏了。
“大嫂说这话可就是打我的脸了。”
柳林氏暗里生气,面上却是委屈的道:“爹娘去过也都知道,我们在府城里租住的地方就两间半的屋子,当家的经常和东家去拜访贵客,有时候我们娘几个也得陪着东家夫人去应酬,这才添了东西。”
“要不是不想家里知道我们在外头不容易,怕爹娘心疼老二和孩子们,我今儿也不会说出实情。”
柳林氏拔下银簪子,递到柳白氏面前道:“大嫂可以掂一掂,看看这银簪子是空心的还是实心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