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时候,我挺不待见那些锦衣卫番子的!”
回宫路上,朱标一直阴沉着脸,在马车的车厢中对朱雄英说道,“可有时候,还真就离不开这些人!”
“小人总要恶人磨!”朱雄英在旁边笑道,“对付姓张的这种官,和他说良心谈国法都是对牛弹琴。对他们,就要锦衣卫的辣手!”
朱标叹口气,“你皇爷爷也是这么说呀!”
“皇爷爷起于微末,早就看透了这世上的鬼魅!”朱雄英接口说道,“他老人家更是看透了人心,他老人家说,当皇帝可不是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,不是为了和光同尘,更不是为了皆大欢喜!”
“那样的话,江山社稷不会长久。皇帝虽说是高高在上,可也最容易被人唬弄!想眼里不揉沙子,想不让人唬弄,就要有耳目,就要有监督臣子的手段!”
听朱雄英说了这些,朱标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的性子跟你皇爷爷真像!”
“不是儿臣的性子和皇爷像,而是儿臣看待某些事,和皇爷爷是一样的!”朱雄英笑道,“姓张的这样的官员,在大明朝绝对不是第一个,更不会是最后一个!”
“他所说的那个刑部小吏的事,也不会是最后一次。有权利的地方,就有这些鬼魅。想要治理这些鬼魅,光靠常规的办法,根本难以奏效!”说着,他看向窗外,“阳光普照,却也有照不到的地方!”
朱标微微叹气,“怎么就杀不绝呢?”
“这种官杀不绝!”朱雄英开口,“人有了权,不会想权是从哪里来的,要用到什么地方。人一旦有了权,首先想的就是自己能在权力中得到什么好处。”
“贪官污吏也好,姓张的这种轻浮孟浪的蠢官也好,永远都杀不绝的!”
朱标再看看他,忽然一笑,“那你说,怎么办?你说个法子!”
“没有法子!”朱雄英双手一摊,“只能做好自己,同时查出来之后,绝不姑息!”
“怎么做好自己?”朱标又问。
“官员们良心坏了,不可怕。可怕的是,当权者明知官员的良心坏了,还不去处理,而是想着什么朝堂稳定,ZZ平衡!”朱雄英微微沉吟,继续开口道,“不能把一些潜规则,变成合情合理,更不能成为什么借口!”
“儿臣跟着夫子们都史书,历朝历代前几代的君主贤明,则国家强盛。可只要后代君主之中,稍微有些活稀泥的主儿,那国家就江河日下,吏制崩坏,难以挽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