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错了。”
“然后,案件重新再审,几次确认之后才能再发给常熟。”
“你说,这些下来,要多少时间?”
黄子澄目瞪口呆,“这.......这不是故意的吗?”
“哎,这可就是口说无凭的臆断了!”姓张的笑道,“贤弟,公文繁忙小小吏难免出错。再者说,刑部的大人们要追究是谁发错公文,说不得又要查上数个月,然后还要闹得人心惶惶!”
“最后,大人们也只能捏鼻子认了,然后继续查案!”
“这么说来,常熟的案子,就是这么做的?”黄子澄问道。
姓张的喝口酒,“对呀!人家那豪富的周家找到京师几个办事的文书小吏,花些钱财,报得自家的儿子多活几年,生了几个男丁出来!你说,这卑微的吏员职位,值不值三百贯!”
“简直,无法无天!”黄子澄当场拍案,“光天化日,煌煌大明,居然还藏着这等小人,简直......简直罪不可恕!”
说着,继续怒道,“不过是刀笔吏,居然玩弄国家大事,能把死的变成活的,把中枢地方的官员,耍的团团转?真是,真是岂有此理!”
“哎!”姓张的不悦道,“你这是何话?什么叫玩弄国家大事?什么无法无天?这话,还轮不到你来说吧!”
“张兄!”黄子澄正色道,“我等读圣贤书之人,怎么不能说?你如今身为刑部郎中,这等事正该着手处理才是。怎么,怎么还当玩笑一般说出来........”
“你怎么不知道好歹!”姓张的怒道,“我是好心告诉你当吏员的好处,你怎地还清高起来了!”说着,冷笑道,“你若真清高,也不至于沦落到求吏员差事的地步!”
“张兄,你!”黄子澄气结,“你当年不是这样的?”
“当年是当年!如今是如今!”姓张的冷笑道,“这浊浊之世,不是我等一个两个人能改变的。有些事自古以来就是如此,我等做官,不愧对良心就是了。这些事,当做笑话听听无伤大雅。但要是装清高,和规矩过去不去,那可没有下场!”
“规矩?”黄子澄浑身发抖,气愤道,“这是什么规矩?”
“不说这些,喝酒喝酒!”旁边有人开口圆场道,“这些事,原和我们也无关,没必要为了这些事,相互之间攀扯!”
另外,又有人笑道,“其实张兄刚才也说错了,三百贯的好处都是老黄历了,如今可涨价许多!”
“嗯!”姓张的笑笑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