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和殿中,朱标坐在圆凳上,皱眉揉着脑门。
宝座上,朱雄英坐在老爷子怀里,让老爷子轻轻的揉着脑门。
“你咋那么能呢?动不动就要打孩子?”老爷子怒气不减,“你打一下咱看看?”
朱标叹气,“父皇,他偷听!”
“儿子偷老子偷爷爷,算偷吗?”老爷子勃然大怒,“咱们一辈子忙活啥呢,不就是忙活他吗?”说着,又横眉道,“再说,他听听咋了?早晚都是他的天下,他听听咋了?”
说到此处,忽然一指朱标,“咱告诉你,咱定下的规矩,嫡长子必当储君你不许更改!”
朱标无奈道,“父皇,儿子哪敢?”
“哼,咱活着你都敢硬顶,死了指不定你什么样呢!”说着,看看朱雄英露出笑脸,“还是咱大孙好,又聪明又孝顺!”说着,又对朱标吼道,“再气老子,老子换掉你,反正有咱大孙在!”
朱标无奈,一摊手没说话。
朱雄英则是正色道,“皇爷爷,切莫说气话,您是孙儿的君父,父亲也是儿子的君父,您这么说没啥,可是传到外人耳中,又要大起波澜!”
“看看,多好的孩子!”老爷子赞一声,白朱标一眼,“你也舍得下手去揍!”
“没揍他呀,儿子还没动手呢,您老倒是揍了儿子!”朱标委屈道。
“怎地?老子打儿子不应该?”老爷子瞪眼。
朱标苦笑,“您看您自己都这么说了,那儿子揍他有何不可?”
老爷子瞪着他,“你试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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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辈亲隔辈亲,就是如此。
自古以来儒家传统下,讲究的就是抱孙不抱子,对自己儿子再怎么喜欢,也要一口一个小畜生,隔三差五拳打脚踢才是正道。
慈母多败儿,慈父也差不多。
片刻之后,老爷子对朱雄英问道,“大孙,刚才咱和你爹说的你都听见了?”
见朱雄英点头,又问道,“你说,咱和你爹,谁对?”
朱雄英从老爷子怀里出来,站地上开口道,“其实呀,你们两人都有道理!”
说着,微微一笑,“皇爷爷让人审查勋贵官员有无不不法的行为,不是无的放矢,是有感于历朝历代勋贵集团的腐败和骄纵,给国家带来的伤害!”
“古人云不以恶小而为之,身为国家勋贵,即便是小错,也不应当容忍。否则就是放纵,放纵之下,受苦的只能是百姓。而且若是放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