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外,朱标和朱雄英在前,沐英微微稍后,三人微笑前行。
“既然父皇都说了,你就在京中多住些日子!”朱标笑道,“这些年,咱们一家人总是聚少离多,莫说母后,就是孤,也非常想你!”
这句话,情真意切,半点没有虚假。
朱标小时候,就是趴在沐英的背上长大。二人的关系,不是亲兄弟,胜似亲兄弟。
“多呆些日子,咱们多聚聚!”朱标继续道,“你远在云南,这一去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朝。母后年纪大了,父皇只是嘴上不说,心里也在惦记你,多陪他们呆些日子!”
沐英几乎落泪,诺大的汉子,眼眶马上就红了,“臣也想时刻侍奉在陛下和皇后身前,也想日日都陪着殿下,可.....”
“可臣既身为国家大臣,当以国家大事为先!”沐英继续说道,“恪守臣子本分,尽忠值守,就是臣最大的孝道。如今云南刚平,臣不能久离,这几日臣再见见皇后,就回去了!”
“臣自幼孤苦,娘娘和陛下恩高情深,殿下对臣也是亲如手足。正因如此,臣更不能怠慢。陛下诸养子之中,臣最为年长,更当为其他兄弟的表率。”
“哎!”朱标叹息一声,笑道,“你呀,就是太过刻板,心思太重!”说着,又道,“你儿子如何了?孤也有几年没见着那小子了,成亲时的喜酒孤也没喝上!”
“犬子蠢笨,文武皆是不堪,不过唯有一片忠君爱国之心!”沐英说道。
“您看,哪有你这样的当老子的,把儿子说的那么不堪。那孩子也是孤看着长大的,如今随你在军中,也历练得能独当一面了。”朱标笑道。
说说笑笑,几人已至宫门。
“殿下,请回吧!”沐英躬身行礼道,“不敢再劳殿下相送了!”
“那孤就送到这!”朱标笑道,“等你走的那天,孤给你摆送行酒!”
沐英点点头,叩拜之后,缓缓离开。却是一步三回首,走了几步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,又转身回来。
“殿下!”沐英对朱雄英说道,“臣这有个小玩意献您!”说着,从他脖颈上扯下一块古玉,“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,是以前臣在庙里求来的贡物,保平安的!”
“西平侯远在边疆,更需要此物护身!”朱雄英笑道。
“拿着吧!”朱标开口,“谢过你英大伯!”
“侄儿谢过英大伯!”按说这话,是属于君臣不分,乱了纲常。可此处没有外人,朱标又是把沐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