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月顿了顿,似乎没想到朱九会问她这种问题。
思忖间,她正想着怎么跟朱九解释才能让她放下对她的狐疑,但朱九已然继续盯着她,问道:“你究竟是谁的人?”
彩月定然没有害她的心思,若泄密之人是她,只怕她不会这么尽心的留在她身边伺候。
但唯一笃定的是,经过朱九这几夜的观察,一到傍晚,彩月就会用信鸦跟人联系。
她的主子到底是谁?
为何会盯上一个灭了全族,在朝中毫无用处的“拓拔野”?
奈何朱九的眼神实在是太过锐利,彩月也不禁心虚低头,但仍旧恭敬道:“拓跋姑娘放心,奴才只是奉命保护你,绝不会害您,若您想查清楚泄密之人是谁,不如当心一下经常与您来往的冷妃娘娘,是否存了背叛您的心思吧。”
话已至此,朱九还有什么不清楚的?
那天晚上泄密之人,果然是冷清岫。
她不想走,她不想离开轩辕皇宫!
可为何又要做出一副去寒牢寻找朱墨朱琴的模样?难不成是为了取得她信任?
在战场上朱九虽运筹帷幄,可在后宫之中她从未与哪个女儿家有过勾心斗角之举,她实在想不出,看起来和善温婉的冷清岫,对她下毒手的原因。
忽然,她目光落在彩月身上,莞尔一笑,缓缓凑近她:“你主子是让你保护我,对吧?”
既然知道彩月并非轩辕澈的人,那事情就好办了。
彩月乖乖点头,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她:“拓跋姑娘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主子吗?”
“嗯,让他帮我防着冷清岫,轩辕澈留我在身边是为了折辱我,而我留在他身边也而恰巧有些目的,故而无暇分身盯着他人。”
彩月忍不住抿了抿唇,似有些不高兴,望着她:“主子不做没好处的交易。”
“你只管转达我的话,告诉他,就当我欠他个人情,他日若有用的上我的地方,只要不杀人放火,做违背道德之事,我必定鞍前马后,为他效命。”
闻言,彩月嗤笑一声,上下打量她,目光落在她这条瘸了的腿上,点头道:“行吧,我转告主子,不过主子同不同意就不关我的事了。”
说罢,她从房内告退,不一会儿院里就没了她的身影,原是她亲自去向那位主子转达朱九的话了。
待她走后,朱九才揉了揉眉心缓缓坐回椅子上,眼底有些失望。
没想到冷清岫作为轩辕皇宫里唯一的燕国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