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希望她是在欲擒故纵。”
马车内,身着水蓝色儒衫的男子端着茶杯,细长睫毛微垂,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句令书童震惊的话。
“什、什么?!”
主子该不会是喜欢上拓拔野了吧?
书童张大嘴巴,到底没将喉咙里的话问出口。
最后只得一言难尽的望了容若片刻,吞吞吐吐的解释道:“主子,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,何必单恋一枝花?”
容若瞥了他一眼,不知这小子又往哪跑偏了,便垂眸翻看手上的古籍,不再搭理他。
只不过,若拓拔野真如书童所说是在对他欲擒故纵,便说明此人有些脑子,知道将主意打到他身上来,而且还知道如何引起他注意。
想到方才见到拓拔野时被她所杀的黑衣人,容若来了兴趣,淡淡吩咐下去:“叫其嬷嬷护着拓拔野,在我没查清她为何恢复武功之前,不准她死。”
“啊?是……”
一连两日过去,长亭殿的日子十分平静,无人打扰冷清岫,冷清岫也乐得自在。
轩辕澈也因朝政繁忙一直没出过御书房。
只是他心情不好时,喜欢把朱九叫进御书房折磨一番,还一连两日都吃些奇奇怪怪的食物,将这些剩饭剩菜打发到她嘴里。
朱九接连吃了三顿,终于发现,这些食物对她这副身体来说会过敏!
要么腹泻到无法走动,要么脸上泛红点,浑身瘙痒难耐。
轩辕澈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!定然调查过拓拔野的习性和喜恶。
正当朱九面对一桌子残羹剩饭之际,轩辕澈好以整暇的坐在王座上批阅奏折,一边头也不抬的问:“怎么,今日不吃了?”
朱九只得硬着头皮,面无表情的答道:“回陛下,不饿。”
“怎会不饿?伺候孤可是辛苦的很。”
轩辕澈意外的善解人意,抬头看她,一双眸子却冰冷淡漠,手中的奏折也缓缓放回原处。
“孤能要你的命,自然也能让你吃不饱饭,这几日你特意模仿她吃饭的动作,难道不是在时时刻刻提醒孤,是孤亲手杀了她?”
一想到这,轩辕澈看向拓拔野的眼神就充满厌恶。
这女人明明是朱九死敌,却学到朱九三分之二的模样和本事,直到朱九死的那一刻,他都以为从未有人如他一般值得朱九信任。
而拓拔野的出现无异于打脸,仿佛在告诉他,他并不是朱九的唯一,朱九还有更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