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,罗铮如实道:“我看这老东西是单纯畏死才想杀了自己女儿以求自保,经过郾城一战,属下并未看出他有二心,他也不敢。”
轩辕澈冷笑:“他有没有二心不重要,重要的是,孤认定他有二心。”
罗铮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轩辕澈停下手中的动作,窗幔掀起缝隙:“还不明白?”
“孤不喜他这个人,也不喜拓跋一族,找机会一并收拾了。”
罗铮额头冒出冷汗,点点头,躬身退下。
自新皇登记后,已经铲除了不少曾质疑过他的人,这些人惨死的惨死,关押的关押,甚至牵连了九族。
而拓跋真虽然聪明及早表明了衷心,可依旧入不了新帝的眼。
庙堂上的人对这一切看破不说破,生怕惹怒小暴君从而牵连到自己。
轩辕澈耐心地擦拭着手中的瓷罐,像是擦拭着珍藏的奇珍异宝,等里外擦拭干净,他将罗帕丢出窗外,修长的指尖摩挲着瓷罐。
“朱九。”他喃了声:“拓跋野跟你什么关系.....”
她不应该是我们的仇人吗?
为什么我会把她认成你?她又为什么会你的驯马术,为什么会轻易拉开月影弓?
你究竟瞒了我什么?
不出半日,班师回朝的军队就来到都城门口,容若携轩辕国重臣列队迎接新皇归来,城内百姓夹道欢迎。
容若一身绛紫色官袍,身长玉立,笑得温雅矜贵,却有着上位者的压迫感。
施完礼,几句过场话后,容若诧异地看向轩辕澈手中的东西,半揶揄道:“陛下,什么东西需要劳您亲驾捧着?”
轩辕澈凉凉的觑他一眼,并未回答他:“孤不在时,可有人按捺不住要造反?”
容若淡笑:“陛下威严甚大,并没有人有造反的心思。”
轩辕澈漫不经心点头:“也是,除非有人嫌活得太久了。”
容若依旧淡笑,眼神却瞟向李淳越的方向,看到李淳越用口型说了几个字:朱九的骨灰。
这倒提醒了容若,他思忖片刻,试探询问:“陛下,拓跋野夜闯军营,听说您没杀了她,这是为何?”
轩辕澈扯动嘴角,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,眼神向后一瞟。
立刻有人将一个铁笼抬上前,少女盘坐在铁笼一角,身上衣服破烂的勉强蔽体,暗红色的血迹遍布全身,她却浑然不觉疼,依旧在一旁打坐闭息。
容若扫了一眼,几不可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