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到小郎君对军武之事也颇有见识,对付突厥人的法子更是另类新奇…
只是这般只针对妇孺幼童,胡乱烧杀,与强盗何异?未免有失仁德…”
半晌,李秀宁才冒出一句。
暗道,此子看似眉清目秀,人畜无害,想出的法子却这般阴狠毒辣,毫无人性,完全不似他们汉人说出来的话。
她敢肯定,刚才周楚的话若传将出去,必定会遭受无数人的口诛笔伐,受千夫所指。
不过此子年纪轻轻,就有这般见识与才华,却是难得,加以调教,将来必能成为一代名将。
“呵呵,与畜生讲仁德?”
周楚却是翻了个白眼,也懒得与她争辩,反正将来他是要这么干的。
他这副样子,李秀宁哪里不知道自己被鄙视了。
一时也有些气恼,这还是从小到大,第一次有人对她露出这副神态语气。
于是道:“小郎君的法子虽有些失仁德,不过倒也不失为一条良策,可惜多年战乱,北方战马损失严重。
我娘子军中也才五千余骑,就更何况旁人,所以此策实则雾里看花,不可行!”
说完却叹息了一声。
如今整个唐军,除了她与二兄东拼西凑,勉强维持了一队三千规模以上的骑兵,其他各路甚至连千骑都凑不出。
这次那刘黑闼之所以能在短短时间再次席卷整个河北,就是因为和突厥人借了上万骑兵。
“哦?为何雾里看花?”
周楚一楞,不解的望着她。
别说五千骑,就是两千骑,轮流出动,都足够杀的突厥人哭爹喊娘,痛不欲生。
“若如小郎君所说,那战马怕不是奔袭一次,马蹄也就裂了,为了一个几百人的小部落,而折损上千匹良驹,此等愚蠢之事,岂能为之?”
说完直直地盯着他,像是在说,小子,纸上谈兵了吧?
“原来如此…”
周楚却没在意,而是一拍额头,恍然大悟。
他说北地豪强为何任由突厥人予取予夺,不去报复,原是舍不得战马呀!
也是,如果真的奔袭一次战马就废了,确实没人会干,也干不起。
毕竟这种偷袭,可不是一次两次,而是隔三差五,要经常去偷袭,效果才会显著。
前期唐军的彪悍是不言而喻的,却硬生生被突厥人整整压制了十多年,想来也是缺乏战马的缘故。
毕竟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