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奶奶趋利避害的本事是一流的,更遑论原身没了福气庇佑的事情,连奶奶早就心知肚明,如此一来,连曼曼稍微将谎话编的圆滑些,连奶奶就信了。
整个连家只有连奶奶一个长辈,连家也只有连父一个独子,而连父生性懦弱,从小到大便最是听从连奶奶的话,因而连家人立刻就决定了上京不带着原身。
原身一个八岁的小姑娘,没人照顾那是万万不行的,连奶奶到底是在乎原身是连家的骨肉,便拍板决定将原身托付到亲戚家居住。
待到时机成熟,是接来京城也好,他们花钱找人照拂也罢,总之待到他们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后,再议!
这话说出来,连父心有不舍,但也反抗不得亲娘的决定,而连曼曼自然是最高兴的那一个连家人。
一家人临走前,原身哭着吵着不想离开母亲,连赵氏本就心软,一见小女儿如此,那更是放心不下,遂决定说要留下照顾原身,待到原生的病好些了,就上京跟连家人团聚。
如此就是一年,过去的一年里,连赵氏带着原身这个累赘过得异常艰辛,只是为母则刚,一切的艰难坎坷都咬牙挺了过来,将原身护得好好的。
连赵氏她自己却因为风吹日晒,日益操劳,原本直挺脊背也不挺了,脸也在逐渐苍老,短短一年的时候,仿佛是老了将近十岁似的。
听完故事,南昭心下唏嘘不已,伸手抱了抱连赵氏,又问:“那爹爹他们在京城站稳了脚跟没有?有来过信吗?”
话毕,南昭就知道自己又问了不该问的事儿,也是她说话不经大脑,明知道连父是个渣男,将连赵氏这糟糠之妻扔在这穷乡僻壤十年不闻不问,却还要多此一问,也是脑子进水了。
南昭赶紧转移话题说:“娘,估计爹是不知道咱们这边的情况,咱们不是不会写信嘛。”
“对对,”连赵氏附和着,察觉到自己话语有些急切,便解释说,“你爹他们都没念过书,或者是太忙了,据说京城那边消费可高了,你爹他们一定是忙着赚钱,根本舍不得花钱代人写信,再者送信也是一笔花销不是?”
南昭点点头,乖巧地表示同意观点,话说这番话其实是连赵氏在过去的一年里,用来安慰她自己的,也会时常对着不清醒的原身哭诉着说出来,算是情绪发泄吧。
她并不想拆穿连赵氏,有些事情只有亲眼所见才能彻底死心,针对于连父的渣男行为,还是日后让连赵氏自己亲眼看吧,相信有她在身边,便不会任由连赵氏被人欺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