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衙之上,范明亮洒落满地的鲜血已经被人清洗擦拭干净,张广安坐在三尺法桌上,看着堂下跪着的三人,一拍惊堂木宣判三人的罪责。
“范家马夫,虽无主观陷害科举学子之过错,但是参与其中,由从犯之嫌,
现主犯伏诛,念你身不由己,且范进不计前嫌。”
“本官判你无罪!”
首先宣判的就是马夫的罪过,身为范明亮家的仆人,虽然身不由己,但是主家犯错,仆人也要受罚。
本来张广安准备将马夫判给范进,为奴为仆,但是范进却拒绝了,并且表示愿意宽恕对方,张广安这才下达了判决。
范家马夫就是范无咎奶娘的男人,听到张广安的判决后,连忙磕了三个响头到:“多谢知县老爷!”
随即又转身看向范进,又是嘭嘭嘭三个响头:“多谢范案首,大人不记小人过,小人给您磕头了。”
范进深吸一口气,受了这三个响头。
这是范进第一次体会到上位者带来的威压和权利,自己身为县案首,一番话可以间接性改变知县的临时判决,也能影响到整件事情的发展。
如果自己不是才华出众,被范明亮杀了,估计也就是杀了。
或许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,就死在了乱葬岗中,埋尸荒野。
如今,身为胜者的范进,享受到前所未有的特权感,这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参加科举,一步步高升的原因。
上位者享受的特权,是底层者永远也享受不到的。
甚至,哪怕是上位者的剥削和凌辱,底层者也只有默默承受,否则等待的就只有更加无止境的剥削和凌辱。
社会的金字塔结构,早就注定了这一切。
在范家马夫的磕头声中,张广安继续宣判了阿大阿二的判决结果。
“阿大阿二,身为范家护院仆役,为此次案件关键从犯。
念在这次案件中知途迷返,将功补过,且范进主动求情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
“来人,每人20大板!”
衙役领命,搬来老虎凳,随即就将两人按在凳子上趴好,每人结结实实吃了二十大板!
范进本以为张广安会放过阿大阿二,因为当时如果不是阿大反水背叛范明亮的话,胡小芸肯定要受伤,所以范进特意在县衙上给两人求情。
结果张广安还是让两人尝了二十大板,范进不解的看向张广安,张广安却是冲着范进点了点头,眼神中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