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痒都已经要离完了,你还和我说程诺?你俩连恋爱都没谈过!”
“我没病。”
“没病你和我说个早就躺在棺材里面的人干嘛?”
“她只是离开了。”
“那这么多年,杳无音讯,和死了有区别吗?”
“广义,你别这么说她。”
“那我应该怎么说?”聂广义气结。
宣适看着聂广义没有说话。
与其说是在思考,不如说是在放空。
程诺。
多么遥远的一个名字。
遥远得藏在了心海的最深处。
聂广义做了好几个深呼吸,才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:“你忘了你当初满世界找她的时候,是什么鬼样子了吗?”
“我没忘。”
宣适很平静。
仿若月光在叶的缝隙洒下夜的皎洁。
带着圣洁的光晕,悄无声息地蔓延。
聂广义被这股圣洁之光照得没有了脾气:“你倒是说说,棺材板打电话给你,都说了什么?你也和我分享分享,是什么让你这么魂不附体。”
“她没有说话。”
“没有说话?”
“嗯,电话响了三声就挂了。只有她会这样,事不过三。如果是别人,要么响一下,要么响很久,不会不多不少,刚刚好三声。”
聂广义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宣适,戏谑出声:“Mammamia!你可真的是让我长见识了。一个陌生的号码响了三声,你就脑补出这么多?”
“不。除夕夜。零点。我查了电话的属地,中国、浙江、温州。除了她,我想不到还有任何一个人,会在除夕夜的零点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你醒醒吧。八年了。你都没有换掉你国内的号码,人也没有离开过帕多瓦。有心找你,会等到现在?”
聂广义半扯嘴角,似笑非笑地从嘴角漏出一句话:“你这撑死了就一个春节诈骗电话。”
“一定是她,我能感觉得到。”宣适很笃定。
“你有病!得治,知道吗?”
聂广义拿起宣适的电话,在他面前晃了晃用人脸解锁。
点开通话记录。
从里面翻出宣适说的那一通。
二话不说,直接按了回拨。
一声、两声、三声,一直打到电话自动挂断,也没有人接。
“看到了伐?阿拉上海男人的脸面,都被你给你丢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