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钰站的笔直,眼平视前方,依旧一言不发,黎小小知道这男人又得闹别扭。
“夫君,我可是痛心醒悟悔过,本来那笔墨就是给你的,这里有二两银子和六百文钱,你拿去送老师束脩可否?”
男人本来还很生气,可二两银子做束脩,就有先生愿意收下他做学子,科举之路也顺理成章。
就是给的实在太多了。
黎小小见男人神情松动几分,更是趁热打铁,“以后种植粮食的事我也帮你,咱们夫妻齐心,白日你去学堂,我在家劳作,以后你当时县令,我也有好日子过。”
黎小小唧唧歪歪说一大堆,男人这才薄唇轻启,“好。”
但愿黎小小这女人说到做到,虽然她作恶多端,阴险狡诈,但最近也有改过自新的迹象。
在后面跟着的几个妇女,指着他们俩说道声音还有些大。
“黎家的那女人简直彪悍呢,这男人也是倒霉。”
“可不是嘛,简直是泼辣。”
“.......”
黎小小见事已成,小脸满满全是笑意,祁钰见女人又是这般嬉皮笑脸不由得皱眉,“以后行事万般不得如此招摇。”今日他们可是被人当饭后谈资,一群人围着。
黎小小还是我行我素,粗鲁暴躁,这那是寻常人家娘子该有的行为举止。“娘子,出门在外,还得多爱惜几分名声。”虽然黎小小的名声乡传十里恶名昭著。
祁钰说完又觉得甚是多余,黎小小恶贯满盈,若是真在意名声也不会有之前的行为。
黎小小靠近男人,抓着他的手手,“夫君,牛车到了。”
“黎小小,,”男人欲言又止,索性放弃,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最后两人一起上牛车,又开始摇摇晃晃,路旁正好有株野梅开放,在一堆黑溜溜干枯的树干旁格外惹眼,黎小小看了又看。
红梅似雪珠凝结在冰天雪地,开的惊艳,遗世高傲,前世也在冰天雪地,她独自一人走很久很久,找不到几个活人,一直漫无目的走着。
偶尔来的几个饥饿的丧尸要扑向她,也被她几剑剿之,落的一声的黑绿点。
不知不觉竟到这异世,像是人这般活了几日,在这里呆这么久,还没有抓两个幸运群众来玩玩。
到村口,黎小小下了牛车,大背篓在小小的身躯上显得格外扎眼,都快有半个黎小小高了,这女人今年也才十六岁,虽说是出嫁的年纪,也才六尺有余,背篓要淹没了她的身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