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佔霖进来的时候,身旁还跟着一个大波卷的高挑女人,“大哥,听说你在这,过来敬你一杯。”
两人穿着同色系的西装,眉眼间有七分相似,可气质却截然不同。
周承笙是清冷中透着矜贵,为数不多将禁欲与狂野都拿捏死的角色。
而周佔霖是斯文中放荡着不羁,看似温柔多情实则最无情。
周承笙抬手,跟他碰了了一下,“回来了。”
周佔霖又跟齐渊碰了一杯,齐渊很自觉的退到周佐一角,两人勾肩搭背继续唠嗑八卦。
“父亲说大哥明天去禹州,走之前想一家人吃顿饭。”
“没空。”
周佔霖搂紧女人的腰,贴着她脸颊说:“自己去玩会。”
女人很识趣的坐到包厢的另一端,拿出小镜子补妆,从镜面里打量着周家的两个男人。
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极品吧。
“父亲没有怪罪你离婚的意思,只想一家人团聚。”
周承笙吐出最后一口烟,透着层层烟雾审视他,“老二,在我面前你不用演。”
他起身,周佔霖随之放下酒杯跟着起身,“看来大哥还放不下之前的事,可他是我们的父亲。”
他神色淡漠,“错了,他只是你的父亲。”
协和医院,齐丽一张脸惨白无色,打了两针镇定才平静下来。
白智辉在病房内来回踱步,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,像饿了好几天的野兽,指不定哪秒钟就会发狂。
医生再三叮嘱过他,病人有中风的前兆,不能再受刺激,可他觉得再忍下去他就得偏瘫了!
“齐丽,你跟我交个底,你转了多少?”
齐丽才压下来的心悸又狠狠的抽痛起来,她强忍着泪水,刚启唇就崩溃了。
“爸爸,您让妈妈休息一会,您先别问她了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白智辉一掌打在白文涵脸上,“我问你妈话,你插什么嘴!”
这一把掌打得她始料未及,白文涵捂着脸,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,从小到大白智辉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个重字更别说打她了,可今天他却像变了个人,一身戾气,满目狰狞。
白文涵死咬着唇,心里就是再委屈也不敢吭声,连一向算无遗漏的母亲都被气进了医院,脾气脓包的父亲都开始抓狂,她真的不敢想象白兮还会怎么报复他们。
齐丽艰难的抬起胳膊,“你…你就冲我来,你打女儿干什么?你掐死我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