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觉得自己心中的怒气终于疏散了一些。
她走过去有些嫌恶地捻起帕子来抬起齐敏儿的脸,看着对方不如往常那般清丽的面孔,她方才笑道:
“你大概不知道,陛下这些日子一次都没有提起你,除了若婕妤之外,他又宠幸了一位赵美人和一位姜才人。
你就在这里一直洗衣服吧,这些宫女到了年纪还可以出宫,不过你身为罪臣之女却是不能的。”
而客栈这边,李太傅已经约好了要和齐家人同行,他和齐老爷本身就是故交,两人的关系极好,本来为着明远侯府的事,他多次向新帝求情。
毕竟李太傅曾经也算是新帝的老师,所以对着别人为明远侯府求情新帝可以将其贬官,可以将其外放,可是李太傅他却只能轻拿轻放,只是经常有这样一个人在耳边,他也感觉烦厌。
所以他并不常召见李太傅,而李太傅眼看着明远侯府的流放,心中到底有些记挂,所以他也辞了官,本来打算去追齐老爷一行人,也好看护着,毕竟他曾经也身居高位,料想那些衙役见了他也不敢太过分。
可是没想到两人居然在路上就相遇了,而这些日子以来他处处观察齐老爷,他知道这个朋友出身尊贵,一直都是极得意的,可是这般骤然成了罪臣,他总害怕对方会有些惆怅,总想着或许可疏解对方一番。
可是齐老爷却看着心情还不错,他现在整日里几乎全都在教导齐蓁蓁,为此还特意请教过李太傅。
毕竟他和李太傅不同,李太傅昔日在宫中之时便教导人读书,经验一贯丰富,而齐老爷虽然在读书上有些精通,可是齐蓁蓁毕竟年纪还小,总得说的明白些才能便于它理解。
于是久而久之,每当齐老爷教导齐蓁蓁念书时,李太傅便几乎都在旁边坐着。
偶尔齐蓁蓁提出疑问之时,李太傅也会给其做出相应的解释,这些日子以来,齐蓁蓁受到齐老爷和李太傅两人的教导,再听着姚氏和柔妃给她讲一些故事,并且跟着齐二爷学习武术,齐蓁蓁只觉得自己学会了很多的东西。
对于这样难得的教导,齐敏儿自然想抓住机会,所以她学的非常的专心。
一开始齐老爷还会感慨它的聪慧,只是后来他也慢慢适应了齐蓁蓁的进度,甚至还时常考较对方的理解。
李太傅经常在旁边听着,只是含笑不说话,可是眼神当中却对着齐蓁蓁有几分赞赏。
齐蓁蓁听着齐老爷的教导,偶然间也听到对方和李太傅的讨论,似乎说郑公子是游历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