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侯府一贯亲近,我们又怎会让您成为漂泊无依之人呢?如今齐家在此,自然能成为为娘娘的依傍,可不要生分了才好。”
其实柔妃此来心中也颇为忐忑,她的身份早已不是曾经那高高在上的皇妃,甚至可以说是成为世人眼中的微末之人。
哪怕是如今身为那劳什子花魁看似人人向往,却也不过是拿她当个玩物罢了,谁也不曾把她放在眼里。
眼看着众人的态度都是如此,柔妃也并不敢笃定齐家能够如同往日一般的对待自己。
只是今日齐二爷来寻她的时候,言辞颇为恳切,她还是念及到了这些年皇后娘娘对她的照顾和临别之前的殷殷话语。
哪怕是纠结再三,柔妃还是来了。
如今眼见齐家之人亲近之意未变,也未因为她身份的陡然转变而露出它意,柔妃只觉得自己原本紧绷着的身子也松散了几分,她顺着李氏的话坐下,面上也带了一丝浅笑说道:
“谢谢你们记挂了,你们也别怪我一直藏头露尾并未主动找你们,实在是时移世易,很多事情早已不是之前的光景。
我也想要自保,想过求助,可是遇到的却只是失望,无奈我只好躲起来,想着以待来日罢了,连偌大的明远侯府都动辄流放,我一深宫女子,不过是如落花随水流罢了。”
听着柔妃这话齐老爷有些焦虑的心情,终于按捺不住地开口,对着柔妃急切地问道:
“柔妃娘娘,皇后娘娘可有话留给您?当初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?
我们在朝堂上并未听到过其他的动静,虽是先皇并不常上朝,可是太子却辅政多年,大家斗各安其位如平常一样。
可是先帝却是骤然驾崩,新帝不仅不是地位稳固,出身皇后之子的太子殿下,反而是不受陛下看重,母家出身卑微的新帝。
而明远侯府更是骤然被抄家,一切都恍若梦一场,我们如今处处受掣肘,可笑却是个糊涂的,如今都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?”
听着齐老爷这话,柔妃的脸上先是露出些许的回忆之色,然后便是深深的怨恨,只听她声音如黄鹂莺啭一般动人,可是落词时却带着明显的恨意,只听她说道:
“这两年前陛下便不常入后宫,哪怕入宫也只是去皇后娘娘处,偶尔会见我和几个得宠的妃子,也并不常留宿,不过是偶尔用用膳罢了。
我在深宫当中无聊,又与皇后娘娘惯来亲近,便几乎是日日都待在皇后娘娘的熹和宫里……
而那日,皇上身边的二把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