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长劲”,我惊讶地看了沈醉一眼,心想,这丫头的口味儿也太高了吧,得写成什么样儿才称得上这姑娘的心意?
徐天虹一脸的汗颜,道:“是是,小醉啊,上回你和我说的那些,我当时吧,应该也是听懂了,但一经应用到了书法创作中就又不行……唉,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。今天我都撕了好几张了,说实在的,还是找不着感觉。就是这张我自己也不满意,你刚才敲门的时候我正在这儿对着它运气呐。”
沈醉一点都不客气,道:“天虹!我爸早和你说过,你现在的笔法、笔意都没问题了,目前就是一个胆量的问题!你现在的写字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胆量,畏手畏脚!放不开!我发现你特别缺少一个男子汉应有的那种……那种雄浑威武的胆量!你说你呀,你怕什么呢,怎么就这么放不开手脚!要知道行草虽然还是行书的一种,但同样也可以写得出孙过庭、张芝和怀素他们的那种霸气!没有这个味儿,你就进不了书法大赛的一等奖!”
别看沈醉长得是那样的小巧玲珑,但在我们这两个男子汉面前,她却俨然成了主帅级人物,面对书法,她完全是以一个内行专家的口气评头论足,侃侃而谈,对徐天虹像对个小学生一样地毫不留情狂批一顿,那言谈话语之间仿佛还多少带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味道,好像是一个长者。
徐天虹也确定是很谦虚很听话,连连道歉:“是是,小醉,你说得很对,我的这个手感……还确实是放得不够开……来来,小醉,喝茶喝茶!你刚才不是说了吗,就要喝我这屋里的大碗茶,我这碗儿虽然不大,但那味儿却没错的啊。”
沈醉接过了那碗茶,倒没客气,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,把茶碗往旁边一墩,从案上拿起了毛笔,又在墨汁里好好地蘸了蘸,向了徐天虹说道:“天虹,你给我好好地看着啊,这么写才行!”说着,铺开了一张好宣纸,在上面笔走成蛇,刷刷点点,一路挥写下去,顿时,又一幅绝美的作品,在我们的面前油然而生。啊,太美,太美了啊!
此时,我只能想到这样一个成语来形容沈醉:妙笔生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