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知她的身体没有感觉,受了伤也不知疼痛,血流尽了都不知道。自此就算她再喜欢舞刀弄枪,将军夫妇也不敢由着她的性子来了。万一弄伤了自己,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。幼时也只许她耍耍弹弓,而这射箭,也是后来家中出事清欢才开始学起的。但她在这一方面也确实极有天赋,准头一向不错,就是力量稍微差了些。
这件事情只有清欢的父母兄长以及贴身丫鬟石榴知道,毕竟这种奇奇怪怪的病若是传出去了,免不得被人当怪物对待。
陆清欢下意识摇了摇头,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烦心事,躺下闭眼睡觉。
次日,大清早的陆黎就差人喊清欢起床。这让她闷了一肚子气极不情愿的来了饭厅。
“今日怎么没去校场?”陆清欢有些忿忿道。说罢往自己嘴里夹了口小菜。
平日自己这个哥哥最勤奋不过,哪怕回家得空休息,也必能在校场看见他,两点一线,风雨无阻。
“我就不能休息休息?”陆黎无奈的给清欢倒了杯水,递给她:“刚起,先喝杯水。”说罢,他补充道:“今日带你出去散散心。”
“哦。”
陆清欢知道自己这个哥哥不善言辞,昨日自己情绪怏怏他定放在了心上。对于哥哥的关怀她很感激,可是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。毕竟陆黎常年征战在外,也不是疏离,就是有些体己话她也说不出。
在外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事,比起在街上瞎逛,陆清欢倒是更喜欢在府里或是去校场习武。两人在大街上逛了一圈,买了些女儿家喜欢的首饰。看着太阳愈加毒辣,便找了个茶馆歇息一会。
虽才巳时,茶馆里已然高朋满座,上层的包房都已经满了,只剩堂间还有几个空桌子。估计都是为了躲一躲这毒辣的太阳。
陆黎带清欢难得找了个空桌坐下,点了茶水和几盘糕点。听中央台子上的一个老秀才说书。
这说的是北岭国的君主蔚然封和丞相苏良之间隐秘的爱恨情仇。说这蔚然封虽为君主,坐拥佳丽三千人,却不曾宠幸过后宫任何嫔妃,连皇后也找个借口打发去了宫外。在位期间见的最多的便是丞相苏良。这两人之间定存在了些不可言说的秘密……
陆黎无奈的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编排的也真是够可以了,好好的君圣臣贤被讲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陆清欢有些好奇问道:“我听那蔚然封是推翻前朝暴政上位,而苏良一直在他身边替他出谋划策谋得天下,蔚然封上位后又不耽于后宫美色,自然容易叫人浮想联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