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不知,慕容姐姐自惜自爱,生怕自己体丰身润,有意节食呢。不像我们这样人,胡吃海喝不忌口的。”慕容溶月见她拿自己取笑,正要笑骂回去,只听宇文迪道:“云衣姑娘这张嘴再不肯饶人的,大家听听她这话,似乎别人都是自惜自爱的美女佳人,自己是个贪嘴粗蠢的下里巴人。可大家再瞧瞧她这容貌身段,哪样不是万里挑一的,倘若放在魏武帝的铜雀台中,哪里还有大小二乔的容身之地?”一语未毕,众人大笑起来,再看司马云衣,早已羞得满脸通红,朱唇紧抿,用手指着宇文迪,只说不出话来。
张闵接过宇文迪手中盘子,笑道:“迪妹快坐下罢,刚喝了酒,又去外面一淋雨,当心寒气相激,伤了身子。”说着倒了杯热茶,递给她喝。慕容溶月见状,瞅着他道:“咱们的酒都是我温过了的,你若觉得尚不够好,我再去热便是。”张闵一呆,不知如何应答,宇文迪笑道:“酒自然是好酒,闵哥不是那个意思。”慕容溶月不接她的话茬,瞧着张闵续道:“你说,这酒尚须温否?”张闵已知闯下口舌之祸,不禁暗暗叫苦:“她二人因我争风,由来已久,每有微隙,只苦煞我也。”司马云衣瞧出他的窘境,忙笑道:“大家既然酒足饭饱,不如去外面瞧瞧江景罢。”众人都道好,纷纷起身出了客舱。张闵心领神会,朝她微微一笑,司马云衣低头一笑,朝他摆摆手,示意莫教旁人看见,张闵忙向宇文迪与慕容溶月看去,见二人并未察觉,不禁转头朝她暗暗偷笑,司马云衣亦报以微笑,心中却五味杂陈,殊无乐意。
众人站在船头,临风远眺,大江之上,青烟袅袅,细雨濛濛。柳别离才情涌起,脱口吟道:“野渡西风莺穿柳,江天暮雨雁排空。”张闵赞道:“好,咱们一起联诗取乐,以言心志。”余人同意,慕容溶月抢先道:“蜻蜓乱点寒江水,蝴蝶横穿彼岸花。”司马云衣点头称赞,接道:“风前杨柳因风舞,雨后枇杷为雨愁。”姚沉鱼望着大江北岸,想起旧事,一时思绪飘零,低低吟道:“瑶草琪花空自许,玉润冰清为谁妍。”宇文迪闻言,暗暗皱眉,心道:“她这两句诗中饱含厌世自伤之意,与其花龄年纪殊不相符,不知心内究竟有何难言之隐?我且作两句明快之语,她若有意,自会领悟我的用心。”微一沉吟,笑道:“气朗风清会有时,风物长宜放宽心。”姚沉鱼闻言,杏眼一亮,转头瞧了她一眼,微微一笑,显已会意。张闵见余人皆已作出,心下微一思索,接道:“民安物阜余所愿,海晏河清换此身。”慕容溶月笑道:“张闵哥哥落在最后,应当罚酒三杯。”司马云衣道:“他只怕已经喝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