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国素来尚武善战,石虎更非泛泛之辈,便是我大哥亲自率军伐赵,亦是无功而返,夫人所谓不惧赵国兵锋,当真是大言不惭。”银蛇夫人终于怒不可遏,却仍不形于色,右手在袖内暗暗运功,须臾间袖口轻扬,只听地坑传来一阵哀嚎,却是三头猛兽口鼻流血,已然倒毙。她这一招唤做“墙里开花”,运用内功发出袖中以蛇毒喂就的毒针,迅猛狠毒,中者立死。慕容垂见此情形,抚掌轻笑一声,道:“很好,如此方才不负我父王一番栽培。有夫人在,看来我以后再也不用顾虑摩坷寺和靖北庄了。”他相貌俊秀,身形清瘦,但有临风玉姿,却无缚鸡之力,然而权谋过人,极有韬略,至于用兵之能,更在其兄慕容俊之上,只是生性狂傲,目无下尘,以致招来父兄猜忌之祸,谪居于此盘龙庄。所谓“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;行高于人,众必非之”,正是斯理。
银蛇夫人亦尝闻人道“燕国能军者,无出慕容垂之右”,对他素怀仰慕,此次动怒出手,实非己意,因此忙道:“殿下乃人中龙凤,志在天下,属下不过一介江湖武人,能得殿下青眼相加,实感荣幸。”慕容垂知她武艺非凡,心下略有悔意,暗道:“适才不该推绝于她,此人本事不小,却为世子所用,倘若日后我兄弟反目,她定会与我为难。”只片刻间,忽又冷冷一笑,心道:“丛然她相助世子,我又何惧哉?”一股傲气油然而生,转过身去,迎风而立,昂首道:“越王宝藏图正在一个少年人手中,此人已赴南朝,夫人欲得宝藏,可去江南一行。”言罢一挥手,示意退下。银蛇夫人只好躬身道:“多谢殿下赐教,属下告退。”下了逐鹿台,由小馗引着出了庄院,行至门外,道声叨扰,径自离去。
离了中山,银蛇夫人风尘仆仆赶往河东,半月后已至平阳府,距河东不过数日路程。她心中挂念越王宝藏之事,因此归心似箭,整日匆匆赶路,三日后终于回抵银蛇寨。
闻得夫人归来,寨内大小头目俱至寨门外接风参拜,为首一人身形婀娜,款款走上前去,蜂腰微伏,娇媚笑道:“念奴率阖寨人等,恭迎夫人归来。”身后众人皆应声跪拜。银蛇夫人笑道:“都起来罢。”上前扶起念奴,左右端详一番,道:“一时不见,愈发媚惑了,只是略少了些风采,可见是心里藏事了。”念奴忙道:“夫人观人入微,确是不错,自夫人走后,念奴日日牵挂,盼能早日相见,今日终于再见,真真教人欢喜不胜。”言毕,早已红了双眼。银蛇夫人见她真情流露,亦多感触,携了她手一起入寨,众人跟随而回。
寨中摆下大宴,丝竹悠扬,喜气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