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概不理,我们只须紧盯银蛇寨和靖北庄的一举一动,那便成了。”踏月忙点头道:“师兄所言不错,银蛇寨和靖北庄俱对越王宝藏垂涎已久,一旦宝藏有了消息,这两家必然闻风出动,而我们只要暗中跟踪他们,便可坐享其成,然后待其不备伺机除之,独得宝藏。”如影、摄魂皆赞好计。
灭法沉思良久,点头道:“除此以外,别无良法。”说罢即命踏月、如影分别赶赴河东和邺城,相机潜入银蛇寨及靖北庄内,打探宝藏之消息。
此时赵王宫内,石虎正与一伶官谈笑生风。那伶官姓裴名君欢,乃优伶世家子弟,生得柳眉杏眼,贯会逢迎作戏,石虎闲暇之余尝令作陪。
那裴君欢见石虎不住把盏自饮,兴致颇高,便趁隙笑道:“大王有何喜事,竟至如此欢愉?”石虎举酒豪饮一杯,咂嘴道:“你可知天下何事最让人欲罢不能?”裴君欢眉眼一挑,嘻笑道:“自然是为人君主,生杀予夺,乾纲独断,最叫人痴迷难拒。”石虎摇头大笑,不以为然。
裴君欢略一思索,又道:“出将入相,位极人臣,功成名就之后衣锦还乡,最是风光无二。”石虎闻言,喷出一口酒来,笑道:“此乃下等人久贫乍富之举。非也,非也。”裴君欢低眉沉思,半晌道:“莫非是致君尧舜,内圣外王,著书立说以显万世?”石虎摇头哂笑,道:“此酸腐儒生百无一用之明证矣。”裴君欢疑惑不能答。
石虎见状,又自饮一杯,得意道:“便是弈棋也。”裴君欢道:“弈棋?”石虎哈哈笑道:“不错,弈棋。人为棋子,我为弈者。”裴君欢听出他弦外有音,道:“大王究竟何意,还请明示。”石虎朝他一招手,笑道:“爱卿且过来坐,本王细说与你听。”裴君欢忙踩着碎步走至跟前,谢了座,端起酒壶,为石虎斟了满杯,又自斟一杯,嘻笑道:“小人先陪大王满饮此杯,再聆玉音。”说罢一手举酒,一手遮杯,细细饮了一杯。
石虎本就生得黑胖,又已饮了十数杯酒,此时黑脸泛红,油光可鉴,见他陪酒献媚,不禁哈哈大笑,端起面前酒杯,一饮而尽,打个酒嗝,伸着懒腰,徐徐道:“天下人皆欲夺得越王宝藏,成就不世功业,数十载间掀起无数明争暗斗、血雨腥风,始终一无所获,殊不知矜功不立,虚愿不至,与其临渊羡鱼,不如退而结网。越王宝藏即将为我所有,可笑世人尚在梦中,犹自未醒。”说罢,双眼猩红,满嘴酒气,却难掩枭雄粗豪本色。
裴君欢忙道:“那越王宝藏从来无人寻找得到,大王何以如此自信?”石虎嘿嘿一笑,欲言又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