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转向姚沉鱼聊起闲话。张闵见慕容溶月脸色不善,忙低了头,不再说话。
宇文迪听她言语间对己颇有不忿,又见张闵因此低了头不敢说话,心中不禁也起了争风吃醋之意,便道:“慕容妹妹可别会错了意,我说的是我们车内几个人。若说到我和闵哥,自然不会是在这种场合。”
慕容溶月闻言,脸色愈发显得不悦,正要出言反斥,只听司马云衣忙笑道:“两位姐姐怎么这般迂腐起来?岂不闻世人有'水纹珍簟思悠悠,千里佳期一夕休。从此无心爱良夜,任他明月下西楼'之句。两位姐姐俱是品貌一流,兼又各具风情:宇文姐姐英姿飒爽,果敢干练;慕容姐姐名门闺秀,端淑平和。要我说都是天上有对、人间无双的佳人,将来想高攀两位姐姐的公子王孙只怕能排到天边去呢。这天底下风流倜傥、玉树临风的迁客骚人多如过江之鲫,又岂是一个张闵哥哥比得了的?”
她这几句话本是为了平息二人争论,又兼言辞八面玲珑、两方讨巧,慕容溶月与宇文迪也就不再言语。其实司马云衣自己内心亦有计较:自当日在黄河岸边竹林屋中阿爹将越王宝藏交给张闵,自己此生就注定要跟着他了。后来在百兽谷中二人初同患难,情谊更坚;再后来于太原摩坷寺又共渡劫,期间张闵对自己百般呵护、照顾有加,自己已然心有暗动。北上辽东燕王府期间,在不知不觉间,自己对张闵已经产生了依赖,这种依赖经时累月,如今早已化为了依恋。只是这份心思只能悄悄埋在心底。她怕万一说了出来,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答案,所以不如不说。此刻见宇文迪与慕容溶月因为张闵而起争执,显见二女亦对张闵心存爱意。虽说感情之事贵在缘分,实难勉强,但自己平添了两个潜在竞争者,终究是件不美之事。因此以“公子王孙”暗示二女罢手言和,另谋贤婿。如此自己便可去了两个对手,将心上人的爱意一人专享。
张闵见司马云衣一番话平息了二女的争论,不禁长舒口气,朝她微笑着点了点头。云衣知他是为二女休战而喜,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脸上却仍佯装洒脱,亦对他报以微笑。
此时车内安静了许多,各人都不再说话,只剩柳别离与姚沉鱼仍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,二人亦觉得无趣,便也不再说话。众人皆各自怀想心事,车内一时鸦雀无声。
不知不觉间,众人已远离沧州地界。又过了大半个月,这一日众人来至河北一处唤作孟家村的地方。此地去黄河岸边已不过数里,乃是当地闻名遐迩的天然渡口,村南建有数家客栈及酒馆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