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手脚镣铐是解开的,夏老爷子躺在囚车里休息。
一看到陈文炳靠近,老头儿一下子坐起来,嘴里轻声唤道:“世侄。”
陈文炳点点头:“伯父。”
“我儿夏言可好?”夏云天赶紧问道。
“您放心,特别好。”陈文炳说道,“他学宫论剑不但通过了初选,我出来的时候,他预赛第一轮都已经打下来了。我看他这势头,预赛大有希望。”
夏云天一听,眉头皱了起来,一脸不可置信:“你说得这人,是我儿子?”
“嗐,谁说不是呢。”陈文炳摇摇头:“别说您了,我当时在现场,也是不太相信这事儿居然是真的,可夏言剑种变异了,这就没处说理去了。”
“剑种变异?”夏云天问道。
“是啊,您这个儿子,之前修行比我努力多了,可进展还不如我呢。剑种这一变异,他天赋一下子就绝顶了,修行进展特别快。”陈文炳苦笑道,“上次你还在学宫医馆的时候,他不是才一重中期嘛,我出来的时候,他已经二重巅峰了。”
“哦,这真是列祖列宗保佑。”夏元天长长舒出一口气,然后问道,“世侄,那你怎么会来这儿呢?“
“我不是论剑预赛被淘汰了嘛。”陈文炳挠挠头,“伯父,学宫这几年,我跟夏言是最好的哥们。
现在看他忽然这么厉害了,不瞒您说,我是既高兴,又失落。
我就感觉啊,这朋友要留不住了,我陈文炳已经配不上他了。
在他身边多待下去,那也是徒增烦恼,索性,我先回家吧。
这么着,我出了学宫,正好夏言也想给您寄一封信,我就把信带出来了。
半道上,我听说您这儿出事了,这不赶紧追上来了嘛。”
陈文炳一边说着,一边探手入怀拿出了书信,双手呈给了夏云天:“伯父,这是夏言给您的信。”
等夏云天接过了信,陈文炳扭头去了篝火那边,抽出来一根燃烧的柴禾,又走了回来,给夏元天照亮。
只见夏云天撕开了信封,然后怔了怔。
这是一份子母信,大信封里除了信纸之外,还有一个小信封。
小信封上写着:“陈文炳亲启”。
“嘿这小子,寄信还搞这么多花样。”夏云天摇摇头,把小信封递给陈文炳,“这是给你的。”
陈文炳也很惊讶,拿过信封拆开来。
于是叔侄俩就着一根柴禾的微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