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”,轻飘飘的五个字从萧辞嘴里吐出来,对着穆安淡淡一笑,自然的环上她的腰,平声:“前院还等着呢,本王随夫人过去吧。”
穆安没吭声,任由萧辞推着往前走,她将指尖撺进萧辞掌心,是冰凉的,掌心的汗都是冷的。
走了两步,穆安忽地停下步子,回头对萧辞道:“没事的,不怪你。”
萧辞:“听夫人的。”
他不打算在这美好的日子里进宫,事情都让严宽去办了,萧晟渊解脱了,连带着萧辞身上也丢了一股劲,他压在穆安肩上,抱着她缓了好半天,才把堵在心口如一的一股气吐出去。
“两清了,自此,我不再怪任何人”,穆安抬起头,缓缓道:“我们仁至义尽了,这是萧晟渊自己的孽,他赎罪了。”
“是啊”,蹭着穆安的发,萧辞颇为颓丧,说:“两清了,同夫人待会,心情好多了。”
席上的人还不知道萧晟渊已经没了,沾着萧辞的喜气,各个准备在王府不醉不归,酒量差的,已经醉倒一片了。
程风拿酒当水喝,未免有些无聊,前后假意相拜几番,耳朵里被强迫灌了不少奉承夸奖的话,他处之泰然,一笑了之。
溜到王氏的席上,对王泽明行了一礼:“见过老将军,家父托我向老将军问好。”
“程老还好吗?”王泽明看着程风,有他爹几分影子,笑道:“很多年没见了,我留在了雁回,程老待在长陵也不见出来。”
“父亲同长陵的元老喝茶解闷,常常提起老将军,此次我入京,也算是替他见过老将军了。”
“后生可畏,一晃眼你们都长大了”,王泽明欣慰道:“比我们这些老家伙顶天立地,你们的前程,也是堂堂正正自己搏出来的,看到你们如今的模样,难免想起以前的旧事。”
程风面如春风,同长辈对话进退有度,很是招人喜欢,他道:“老将军有空,可随我到长陵坐坐,老友相逢,不过一杯酒的事。”
从京城到雁回,绕着长陵方向走,也耽误不了两天,程风是诚心邀请王泽明去拜会的。
顿了片刻,王江崇瞧出了自家老爹的心思,人到了这个年纪,多会想起曾经的事,有些人见一面就少一面,这次为了穆安的大礼,才千里迢迢往京城来了,以后怕也没机会了。
想到此,呼了口气,王江崇拍桌:“去去也无妨,我在长陵的时候,程老就想见故人的紧,好不容易出来了,我们就绕着长陵回去。”
王泽明应下,程风大喜。